谢全只好无功而返,临走前嘱咐春儿元宝注意屋内的动向,可别主子病着,做宫人的却浑然不觉,二人忙应了。
然谢全回到宣室宫,殊易还未睡下,双眼无神地盯着锦被,累极也强撑着不肯休息,似看不见人不罢休。看到谢全孤身进来,身后没跟着人,谢全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殊易再一次怒气郁结,沉声问,“人呢?!”
谢全低着头,小声回道,“公子在休息,睡得很沉,仆等不敢打扰,故……”
“罢了……”,殊易轻声道,“累了一个晚上,别扰他了,你做得很好”
谢全头低得更深,“仆惶恐”
亮而温柔,谢全盯着地上散落的光影,听殊易的声音如寒冰般传进来,“你倒向着那小东西说话……”
谢全猛地一僵,连忙跪下来,语气却毫无起伏,“仆不敢,仆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,主子们的事,仆也只是实话实说”
殊易躺在床上,似叹了一口气,并没有闲心计较什么,只是淡淡地,淡淡地道了句,“让他来,朕要看看他……”
不过谢全并没有请到沈言之,到温德宫内时,四处寂静,连针落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,宫人们一一侍立在房门外,连大气都不敢喘。谢全知道,一般这个时候,不是承欢公子闹了气便是在休息。
强硬唤了春儿元宝去叫,敲了门轻声唤了几声,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,无奈之下谢全只好亲自上阵,一嗓子喊出来差点喊破了喉咙,可还是不见沈言之有醒转的迹象。谢全这才担忧起来,问春儿,“公子回来时可有哪里不舒服?一直在房内不会出什么事了?”
殊易复躺下,有些失望地闭上双眼沉沉睡去。这个权利至高无上的帝王,享尽荣华富贵的皇者,在病卧之时,身边无妻儿相伴,只有宫人谨慎看护,生怕帝王的怒火会一不小心地撒在他们身上。
不知如何用情,不知心为何物,殊易不明白,为何他的母
春儿连忙摇摇头,“公子回来时好好的,还吩咐奴婢带着宫人去摘了菊花回来做糕点,精神好着呢,绝没有不舒服”
谢全纳闷,“这就奇怪了,怎么喊成这样也不见有动静?”
这时元宝突然道,“怕是公子昨夜累着了,睡得太沉,故叫不醒,还请公公好生回禀皇上,宽容则个,公子睡下还没几个时辰,正是累的时候”
谢全虽是皇上身边的人,但还没有大胆到敢推开房门一探究竟,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,“罢了,估计皇上也睡下了,我回去碰碰运气罢,若公子待会醒了,千万告知!”
春儿元宝立即跪下,“公公放心,多谢公公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