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之听罢噗嗤声笑出来,举止投足间如清晨山间凉爽春风,如寒冬腊月温暖阳光,殊易在旁看愣,恍惚间他似乎不再认识眼前这个少年,这样爽朗举止,倾世笑容,明媚笑声,都不像他认识那个承欢,就像只被关进笼子里金丝雀忽然挣脱牢笼展翅高飞,始料不及,猝不及防。
二人似乎又聊几句,逗得沈言之笑得更深,衣袖纷飞间,不小心碰倒盒香粉,只听啪嗒声,香盒摔在地上,香粉撒满地,可惜,可惜。
沈言之愣,忙要站起身绕到摊位旁去捡,却被楚辞阻止道,“来来,你眼睛不方便,这种事喊来就行”
沈言之没
沈言之摸索着,小心翼翼地将摊位上被拨乱香盒个个摆正,仅仅是这样个微小动作,也看得殊易心绪荡漾,所有思念如,bao风般席卷而来,什?放弃?不找?现在人就在眼前,凭什放弃,凭什不找?!
就是绑,也该把人绑回去!
这时,从对面品居忽然出来位男子,没错,就是那个妻管严楚辞。苦着张脸,仍是手拿账本和算盘,堂堂品居老板就那毫不顾忌地蹲坐在台阶上,冲着台阶下黏腻腻地唤声,“言——之——”
听得殊易哆嗦。
沈言之淡淡笑笑,早就猜到他要说什,毫不在意道,“想要去你家吃饭,休想!”
“你以为愿意啊,还不是念郎天天念叨你,在黎白耳边整天喊着‘沈哥哥呢,沈哥哥呢’,喊得黎白就差举菜刀啦,要说啊,不如让念郎跟你住段日子,过过你那清淡寡然日子,方知红尘美好!”
说起这念郎,是楚辞和黎白共同收养孩子,这孩子刚出生时便没爹,娘亲给他取名念郎也是表思念之意,后来娘亲病逝,这两岁孩子再无依靠,黎白心善,就接过来抚养,这养,便是两年。
因楚辞和黎白都不是读书料,这年头若不是官宦人家或是富甲方也很难送孩子去私塾,又因沈言之识得几个字,这才让念郎拜沈言之做先生。谁知这小家伙就此赖上他,心里崇拜得很,日不见便要念叨好几个时辰,黎白自然个头愁得两个大,直骂白眼狼!
“好啊!”,沈言之倒是毫不犹豫地答应,“反正自己过得冷清,有念郎来陪倒是热闹,兴许他就喜上清淡寡然日子,就此看破红尘出家呢?”
“哎呦呦,那可不行!”,楚辞连忙摆手,“那到时候你可就没这个好兄弟,等你再见时,已经变成包子馅端上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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