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子轲边听,边偏过头去,好像不忍心。
曹医生出办公室趟,回来时候,他拿个枕头,还抱张毯子过来。吉叔给他打电话,
“子轲,你是不是以为,全天下所有病都能被治好?”曹医生说。
周子轲听他这问,愣愣。
“无论是,癌症,”曹医生轻声道,是试探性,他并不想激怒周子轲,“还是阿贞他,们可以称之为‘灵魂之癌’这种病……人类医疗科学发展到今天,对它们仍是束手无策。”
周子轲低下头,也不看曹医生,他手里还拿着筷子,看上去没多少胃口。
“找几本资料给你,”曹医生说,他从桌头翻几本文件夹,拿过来轻轻递到子轲面前,“如果你对阿贞病想多解,可以……找时间看看。”
再瞧周子轲,就又是那个不耐烦,对谁都没好脸色周子轲。
周子轲手机安全系数太高,植入不芯片。物业经理说,他们这多年,还是第二次遇到这种情况。郭小莉只好代表业主签字,等周子轲录入指纹,他们离开办公室,郭小莉才说:“你先记下,阿贞公寓密码是——”
周子轲说:“七八三三二九。”
郭小莉说:“记性不错。”
周子轲要去地库,临走前他对郭小莉说:“以后东西你别动。”
周子轲似乎对这些文章丝毫没兴趣,他只希望曹医生告诉他治疗关键。但曹医生记得吉叔曾说过,说当年蕙兰生病时候,正读初三子轲没少偷偷跑图书馆。
他迟早会想起看这些。
“汤贞病,至今都还是个攻关难题,”曹大夫告诉周子轲,“它有时看起来无害,好像场感冒。有时又来势汹汹,可能念之间,就会给患者造成最无法挽回后果。”
周子轲抬起眼来看他。
“当然也有时候,这种病就像癌症,”曹医生告诉他,“难治,治又会转移,会复发,它像场灾难,给患者带来无尽病痛、折磨,不仅是肉体上,更是精神上,甚至人格上折辱。”
凌晨点,曹医生在他诊所办公室里等到周子轲。
周子轲看上去忙整天,头昏脑胀,连眼都不想睁。他在曹医生沙发上刚躺会儿,又坐起来,开始吃曹医生端过来碗鲜虾面。
窗外,芭蕉叶片像翡翠色绸缎,在月色照耀下熠熠生辉。
“为什会治不好呢?”周子轲吃几口面,突然抬起头,问曹医生。
曹医生瞧着眼前这个年轻人,半个月前,正是他来到这里,替曹医生立下那种军令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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