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样,累吗,”朱塞低头问他,又抬头看子轲,“要不要让阿贞先去后面休息下?”
剧院今年新上任剧目总监,还有邀请来文学顾问走过来。子轲低头正问汤贞话,这会儿又看向面前两位。朱塞稍微介绍下,子轲和对方握过手,是个稳重,可以带领剧院走过未来许多年年轻人。
周围宾客还在讨论着什传统艺术,什仪式感,什“灵韵”。放在许多年前,定有许多人围绕在天才演员汤贞身边,要听听汤贞小老师发表番他对流行戏看法。可如今,人们自己聊着天,却只敢把目光稍稍往这边来瞥——周子轲,嘉兰剧院现任东家,把正在逐步“洗白”汤贞手紧紧握着,让人根本无法靠近过去。
过去
台上——老爷子似乎根本不关心。他所有精力仍然扑在他奉献生工作上,好像没心思管子轲在外面这些轰轰烈烈桃色恋情。
身后几排传来低低议论声,朱塞不经意回头,看到另位比他迟来更多客人,矮胖身材,行色匆匆,微弓着腰走进来,脸上写满抱歉,在最后排空座上坐下。
万邦集团,傅春生。
朱塞回过头去。
嘉兰剧院虽然也属于文化娱乐行业分子,但朱塞与各大公司高层交集并不很多。都说艺术舞台残酷,代新人换旧人,这些企业公司又何尝不是这回事。
都说万邦集团内部现在正在搞“整肃”——谁也不知道怎回事。前几个月还好好,还要大手笔收购亚星娱乐。流言纷纷,叫人搞不清明。不过在朱塞看来,万邦集团根脉繁杂,棵大树,无论发生什都很难轻易撼摇,更何况,似乎也没发生什。
子轲坐在前排低着头,不知什时候拿过邀请函里夹演出列表,正叠只纸飞机。
汤贞摊开手心,被子轲把纸飞机搁在手里。汤贞拿着飞机转过头看子轲时候,朱塞发觉汤贞真是康复不少,脸颊都圆润。
“朱经理。”开幕式结束后,剧院有个短暂餐会,供来宾稍事休息,然后上楼观赏本次剧展开幕大戏。汤贞在餐会上被子轲带过来。汤贞小声同他问好。
朱塞笑,伸手握住汤贞手,不知是时隔这多年再次在这个场合见到汤贞很高兴呢,还是满足于子轲对剧院事务参与度越来越高。汤贞穿着样式简单衬衫,只有领口有刺绣,很是低调。朱塞低下头瞧,发现汤贞指甲也在出院这个多月里长出来,适当地修剪过,变得很好看,汤贞好像也不怕和人握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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