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塞叹口气。
“也要看林导家人意思,”朱塞念叨着,“不过阿贞事,从几年前林导就直记挂着,记在心里,放不下来……记得,阿贞刚出事时候,林导还说,他问过阿贞状态好不好?是不是原本还想继续合作?”
周子轲看他。
“林导这个病,”朱塞说着,摇摇头,“怕是以后……”
“但他应该想来,”朱塞喃喃道,他送走过家里许多临终人,最是解这些人们心,“阿贞是他亲手带出来孩子,不看着阿贞好好,怎舍得下?”
几年,看习惯汤贞,bao瘦、憔悴,最近几次露面,汤贞脸颊逐渐丰润,脸色也好得叫人意外。尤其是他眼睛,远远看着也似乎有光芒,对子轲和朱塞笑时候也显得年纪很小似。
反倒是子轲——朱塞今早在报纸上看到他,子轲昨天夜里穿着衬衫出门,衣领又没好好折。他独自在超市里走,不知是觉得夜深人少,还是着急回家,不在意路人眼光,他连鞋都没换,穿着拖鞋就出门,十足自信,不修边幅。匆匆买东西,子轲开着那辆八卦群众无人不晓布加迪威龙从超市回家,副驾驶上放兜子有机蔬菜,行李箱里还装箱啤酒,看上去他在汤贞家里住很习惯。
汤贞在朱塞办公室卧室里小憩,他似乎确实有点困,在人前时看起来还好,头沾枕头就想睡。子轲给他盖好被子,把门关上,出来问朱塞之后戏几点开始。“他昨天没怎好好睡觉。”子轲小声说着,摸摸后脑勺,好像有些后悔。
他们叔侄俩之间也有别事情要讨论。朱塞和子轲同坐在沙发上,他拿出笔来,在面前张名单上勾画。正好他秘书进来,给朱塞端杯茶,给子轲端杯气泡水。朱塞抬起头问秘书:“林汉臣导演助手回电话吗?”
秘书摇摇头,说:“手术上周才做完,林导昨天没出院,今天也该出院,再问问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第七幕开始啦。这幕大纲阶段就蛮喜欢,希望最后写完
朱塞有点犹豫,点头,秘书便出去。
张名单,列满朱塞能想到,子轲同意之后邀请名单。除已经开始协调档期乔贺几位以外,陈赞老师如今在圈内地位太高,不是嘉兰剧院通电话就能直接打进家门。
虽然隔着扇门,朱塞声音也压低,怕汤贞听见。
“林导今年啊,身体很不好,”朱塞对子轲说,夹杂着沉默,“定想请他?”
子轲没有说为什,只笃定道:“能请到最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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