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贞抬起头,他坐在走廊窗边,没看到星星,外面连月亮光也没有。
小周朋友小艾走,因为已经凌晨两点多,吉叔亲自去送他,答应有什事定会让他知道。吉叔刚回来,急救中心门就打开。有护士从里面出来,出来还被外头这些保镖阵仗吓跳,汤贞披着雨衣,跑到门前去。
小周穿条白底蓝条裤子,就坐在急救中心里架病床边上,他上身赤裸,精瘦腰上不少纱布,被护士们处理过外伤伤口包扎得干干净净,也看不出有多严重,腰上绑条深灰色弹力带,像是固定胸廓肋骨用。
小周显然没注意到汤贞出现在门外,他低着头,头发蓬乱,大概清洁完也没梳头发,
寿宴上匆匆赶过来。艾文涛在急救中心那扇门外走两圈,伸长脖子想往里看,他过来说:“吉叔,哥们儿现在什情况?”
吉叔后知后觉,抬起头,看阿贞还在身边,吉叔小声儿说:“子轲没事儿,就过来做个检查。”
艾文涛听这话,皱皱眉。
“好好给老爷子过着寿,怎突然就过来做检查?”艾文涛头雾水,又看到旁边汤贞。不知是瞬间想到什,艾文涛脸色下子变。
吉叔今天过得很不平静。之前半个月,他做许多准备,因为子轲有可能要回来,回来参加老爷子寿宴。据吉叔猜测,很可能会把那个叫阿贞年轻人块儿带来。连着好几天,吉叔每天在家就琢磨这事儿,除要准备寿宴种种细节,还要琢磨怎让子轲觉得舒心,觉得家里人爱他,比外面所有人都理解他。小朱给他们出主意,说蕙兰以前看过汤贞戏,《共工之死》,还跟周叔叔夸过,周叔叔说不定记得。为这句话,吉叔这几天特意把蕙兰以前留下影集翻个遍,蕙兰从小生得美,身边总有穆老板派摄影师跟着,留下太多照片。左找右找,还真让吉叔找着张。
那是张合影,似乎是在某个庆功宴上拍摄。蕙兰身边有不少大演员,还有些小孩子站在前排,个男人戴着个黑框眼镜,看上去四十岁左右,表情很叛逆,站在身边。相片下面是行钢笔小字:金秋重阳,蕙兰与戏剧家林汉臣合影。
吉叔不知道那照片上那多孩子里,有没有汤贞在。这会儿,他转头看看汤贞。
“阿贞,”他想到子轲惦念,劝道,“你先回去休息会儿吧。”
汤贞愣愣,低着头,好像没听见吉叔说话般。
窗外片死寂,雨停,可乌云仍旧笼罩天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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