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等听他说话,犹如在听天书,往细里琢磨,什叫“苏大人得罪谁”?苏大人这样品辅臣,敢得罪她天底下都没几个,她能得罪,除摄政大人,只有当今永济皇帝。
面,几位官爷这是有福!”
长吏失笑道:“你当天子是这轻易就能见?朝贺时,陛下坐在奉天殿里,像咱们这样,”他抬手指指自己,“只能跪在正午门外头。正午门知道不?往里走还有奉天门,奉天门过是墀台,然后才是奉天殿。仰脖子抬头,能看到个门楼就不错。”
另桌亦有半路折返回京*员,听这话,附和道:“正是。且莫说陛下,单提朝廷里大人,”他亦朝天拱拱手,“不才先头那回进京得早,去户部交黄册,亦只有幸见沈大人面,已当是三世修来福气。”
“阁下提沈大人,可是被晋封品国公沈奚沈大人?”
“如今朝野里,还有哪个沈大人名头响得过这位?”*员答,“虽只看眼,简直满室生辉。”又补充,“不过那是苏大人刚出使安南返京时候事,当时听户部人说,内阁里,不单沈大人风姿惊人,柳大人,苏大人,也是等如玉人品,可惜……”
“可惜”后头话没说出来,官家驿站里歇脚官吏很多,堂堂品辅臣,刑部尚书因包庇行商案被流放事早在朝野与地方传开。
倒是有个不怕避讳叹句:“要说,苏大人也是冤。这两年出使安南,平定南方祸乱,按说是大功劳桩,行商案线头还是他找出来,后来查到自己人身上,瞒下也是人之常情,又没说不治罪,谁晓得被牵连,居然要流放。几年前陕西贪墨案子,户部钱尚书实打实地犯案,也才是个流放。”
“你说苏大人是冤,他就是冤?”人嗤道。
“难道不是?当年山西修行宫,三王爷搜刮民脂民膏,若非苏大人冒死弹劾,那里百姓至今还水深火热呢。这样人品,如何会犯下重罪?”
嗤笑那人道:“朝廷里案子,尤其是牵扯到这种大官,里头弯弯绕绕闹不清,人命都是轻贱,人品才值几个钱?不过你说得也对,苏大人这事,流放不至于,要说,这事两个可能,,苏大人切切实实是清白,八成是得罪谁,被冤枉;二,苏大人真正罪名,比所谓‘包庇隐瞒’严重得多,杀头诛九族都不为过,但是嘛,被遮过去,要不怎什都不判,判个流放呢?死、流、徒、鞭、杖,唯有流放能将人送得远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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