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才有个旧友,而今在忠孝卫当值。”忠孝卫,即守卫皇陵亲军卫,“他与说,皇后娘娘与晋安帝起长大,情同姐弟,而今晋安帝宾天不足月,天家虽请原十二王爷,镇南王世子为他守孝,到底关系远,身份也低些。晋安帝无后无妃,无子无女,皇后娘娘顾念他此去孤单,是以亲自为他守陵,还说要守大半年,等大出殡,再守七七四十九天。”
众人瞠目结舌。
皇后身份是尊崇,可为先帝守陵,怎都不大合适。然而,这是天家家事,他们都不敢妄作议论,其中名县官提醒道:“这位仁兄,这事您与等说说便罢,等上京,切莫再提,当心惹祸上身。”
岂知那人笑声,拱手朝天拜:“实不相瞒,在下军籍出身,曾在西北当过兵,平生最敬重晋安皇帝,御驾亲征,守住西北,实乃英雄人物,只可惜福薄,英年早逝,是以在下此去,并非进京朝贺,而是辞官,待日后回乡,亦会效仿皇后娘娘,为晋安帝守孝三年。”
苏晋听到这里,喉间涩,直觉连清粥都难以下咽,半晌,搁下筷子,道:“走吧。”
驿站内时无人敢搭腔,怕说话稍不注意,就是犯上不敬重罪。
片刻,才有人将话题又引回沈奚身上:“这位仁兄既见过沈大人,可听说近日沈府事?”
京师沈府如今是天下最稀奇府邸,桩桩样样都是大事,也不知他提是哪桩。
有人试探地问道:“可是沈大人被晋封国公爷?”
“这谁不知?”另人打断,“猜是五日前,陛下登基大典上,册封沈氏为后,可对?”
李茕点点头,招呼驿丞把马车赶来。
苏晋起身,随李茕
那人点头应道:“差不多,只是,登基大典上,册封沈氏为后时,沈氏并不在场,你们可晓得?”
驿站静下来,晓得都不作声,不晓得都面面相觑。
“不仅沈氏不在,京师沈府,也没有人到场。”最初那名长吏道,“这事听说,宫里好像也没有要将此事瞒着意思,想想也无怪,国公爷还在回京路上,皇后娘娘听说是病,老沈大人之前不是被流放,说是身子骨不行,受不得寒,还没入秋就被沈大人送去南面养病。”
“老沈大人在养病不假,国公爷在回京途中也不假。但皇后娘娘这事——”那人说着,将声音压低些许,“听说并不是病,而是不肯受皇后封衔,人搬去皇陵住着。”
“搬去皇陵,这是何意?”众人惊道,又问,“天家事,你怎会晓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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