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时候,他仍然脸懵懂,显然在把过错推到何凌山身上之后,他就再没有对这场意外多加关注。何凌山已经对这个人生不起气来,此时此刻,他算是切身体会到温鸣玉面对咏棠时无力与挫败,根朽木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教化成材。想到这个人即将面对真相,何凌山几乎生出点怜悯:“你该去问问岳尚英,问他准备骗你到什时候。”
神情十分茫然咏棠尚未消化完这句话,又听到句:“走吧,跟去见温鸣玉面。”
山向后步,靠在门板上,手指搭上门把:“忘告诉你,温家几位大干事同样很想知道出卖消息人是谁,所以请他们来旁听。现在他们都在外面,要请他们进来吗?”
咏棠死死盯着对方,事实上除这个动作,他再也做不出任何多余反应。他脑中片混沌,偏偏很清晰地意识到:自己输。输给眼前这个自己曾把他看得文不值人,输得片甲不留、狼狈不堪。咏棠没有自信当着所有人面与那名守卫对质,也承受不起真相,bao露后果,为自己清白和人歇斯底里地争辩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露是个骗子,这两样对他来说都如同让他死上场那样难受。
何凌山任由他视线刺在脸上,双眼依旧漆黑冷静,从他们初次见面到如今,这双眼睛从来都没有变过,也许在他们相遇第回,他温咏棠败局就已经注定。
无可辩驳,他长长吐出口气,语气宛如个接受自己死刑囚犯:“谁都不许叫进来,是做,你想问什,告诉你就是。”
何凌山道:“是尚英教你这做?”
咏棠抬起头,神情带着点惊讶,似乎没料到对方最先问起是这个。他很快就干脆地承认:“是,那天你在医院对动手,气不过,就劝尚英想办法给你制造点麻烦,不想让你这个临时当家做得太顺利。”
“点麻烦。”何凌山冷笑出声:“现在温家所有生意都做不成,底下产业统统闭门谢客,全是拜你这‘点麻烦’所赐。”
这些咏棠并不是不知道,但他以为,温家根基雄厚,门徒遍布燕南,何况还有叔叔在,自己这点小打小闹并不足以造成什影响。他忍不住瞥何凌山眼,满不在乎地抱怨:“停几天业而已……你办不好事,等等叔叔养好伤就能解决,有什好着急。”
何凌山已经习惯他近乎愚蠢天真,仅是反问:“你以为温鸣玉这次受伤是拜谁所赐?”
“什?”咏棠立刻反问:“难道不是因为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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