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,方才被质问时,咏棠尚能保持体面,但听到叔叔名字之后,冷汗几乎立时沿着他鬓角滑落下来。他不断后退,直至抓住身后张长桌角,才道:“别让叔叔知道这件事。”
他声音微弱,几乎是在哀告:“求求你,不能再让他对失望,他会难过。”
“也不想让他烦心,但他怎可能不知道!”谈起温鸣玉,何凌山好不容易平息下去怒火再度燃起小簇:“温咏棠,你是他侄子,没有谁能够代替他处置你。既然你害怕他失望,当初就不应该犯这样愚不可及错。”
话说到这个地步,他耐心也已经耗尽,刚准备叫手下人进来把温咏棠拖走,不料房间门却在他出声之前砰响,被人从外面踹开。
伴着鞋跟敲打在地板上清脆声响,尚英慢慢走进门来,身戎装,金属衣扣与长靴在阳光底下折出锃亮冷光,宛如只猛兽毕露獠牙。甫站定,却对何凌山笑道:“在审犯人吗?真不巧,是来劫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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