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让白靖个人去医院,港口人没义务照顾船上病号。
而且,他需要白靖告诉他卜医生电话。
…
救护车驶出港口时间是凌晨点,船员们多数都睡,除船医和帮忙三个船员,其他人对这晚突发状况毫不知情,包括宋九原。
他当时正心神恍惚,没留意外面动静。
关廿看到地上放着个脸盆,里面有滩血,边上和地上也是斑斑驳驳血迹……
他心忽然像被人狠狠攥把,关廿惊惧看向白靖,只见他脸色苍白蜷在床上,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虚弱不堪。
“他……怎。”关廿发出颤抖气音,刚才就干涩喉咙此刻像砂纸做成。
船医有些意外看他眼,没想到这冰块儿对白靖这在意。
“别太担心,用抑酸剂暂时不会吐血。估摸他这溃疡挺长时间,不当回事儿,这下可好,消化道出血!”船医边帮白靖拔针边催促:“你去他屋里收拾下东西,急救车马上就到,去叫门口那几个帮忙抬人。”
关廿感受到成年以来最深刻无助,他多希望有人能告诉他该怎做。
可他不想让白靖知道,那个骚扰过他上级被白靖叫去谈话后没多久就改行,白靖只说对方没脸在海运圈混。
他不想让宋九原待不下去。
那就只有个人能帮他想清楚——
卜医生。
大副大管被电话叫起来,连夜跑到驾驶台整理文件资料,替白靖和关廿做交接准备。船东公司紧急调派人手,港口繁忙,船舶不能在泊位滞留,他们航程还要按计划进行。
清晨六点多,船上终于临时请来个在这边休假别公司菲律宾船长,轮机长得到新加坡时候才能到位。
起锚时间是
关廿闻言急忙冲到F层,把白靖衣服证件手机等全都装进皮箱,走到电梯前他朝自己门口看眼,鬼使神差,他放下箱子回自己房间。
宋九原已经离开。
关廿快速收拾下,除那些书,其他个人物品都装进皮箱,最后,他视线落在书架上,那里塞着宋九原给他画。
外面传来喇叭声,车来。
关廿伸手抽走画框,拎着皮箱离开。
关廿缓缓呼出口气,定定心神离开封闭而安全舱底。
……
医务室门只敲两下就从里面打开。
船医看到是他没有表现出疑惑,而是脸凝重:“你来正好!”
他把关廿带进隔间:“这刚才太忙没顾上叫人,刚给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找人补位,老白得去医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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