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景津眸光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区,死死盯住,想到就在不久前它还因为天价问题登上宁芜市财经周报,嘴角讥笑变得更加明显。
只是夜太黑,雨水也有些乱,他们又没在路灯下,江屿根本注意不到他表情。
陆景津五官用力绷着,眼皮往下压,嘴唇抿成条直线,许是知道江屿根本看不清,所以他这次装都懒得装,表情都是要笑不笑嘲讽,没人能把这样张好像随时能喷火脸跟白天笑眼弯弯脸匹配上。
可是这两种看似截然不同特质又奇妙地同时出现在他身上,且并不显得违和。
他勾下唇,不知想到什,本该柔和桃花眼也褪去那点温情,转而被讥诮冷淡代替。
点。”江屿说。
选择正确答案人无法理解错误答案之所以被选择意义,就像陆景津觉得自己在某些情况下根本无法理解江屿思考逻辑。
短暂错愕后,陆景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湿半边肩膀。
他垂眸,突然想,江屿这种人,怕是永远都不会理解,湿透半边肩膀并不取决于伞下两人距离。
真正想为你撑伞人,又怎会舍得让你淋雨。
“哇,原来同桌住在这贵地方吗?”
“你这有钱,怎晚饭还要啃干面包啊?”
当然,陆景津绝不承认自己是在为江屿挡雨,他只是觉得,既然他已经有追人意思,那他方方面面,就得做得得体点,免得哪里出破绽。
这样近距离接触,两个人胳膊上下晃动间,偶尔会贴到起,只是还没等到陆景津熟悉那点体温,对方又会毫不客气收回,防止靠近。
陆景津气得磨牙。
他觉得江屿未免太过自恃清高,毕竟自己也根本不想碰到他,他完全没必要躲闪这刻意。
两个人很快到个高档别墅区,这里跟学校距离不远,只隔着个红绿灯距离,走路不到七八分钟就能到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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