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毛绒
，怕弄湿。
放在外面
。”夏淞答，“去拿。”
“不用。”蒋星看见他镜中带着怯色眼睛，“把那块毛巾拿过来。”
夏淞喉咙滚动，慢慢转过身。其实蒋星衣服穿得整整齐齐，
水掩去
切气息，夏淞俯身想要亲蒋星，被他不轻不重地给下，打在额头上，不疼。
夏淞摸摸脑袋，慢半拍笑起来，盯着蒋星不放。
蒋星平复着呼吸，见他模样就是再多火也发不出来，轻飘飘骂句包子。
“转过去。”
青年受骂，又转回墙角面壁去。
“夏淞……”蒋星闭闭眼，咬着下唇掩去混乱呼吸。
“您就当报答您吧。”夏淞蹭蹭蒋星湿漉漉面颊，“这是唯能做。”
酒劲没过，蒋星手脚发软软得站不起来，更遑论推开锻炼良好夏淞。
要是真拒绝，夏淞不敢得寸进尺。
可是……
“没有钱，如果宿管查到会告诉辅导员，会被赶出去。”
“你还可以贷款。”
“审核通不过。”
蒋星想起夏淞那个欠屁股债赌鬼爹，顿感头疼。如果他现在让人把夏淞扔出门，这家伙可能还真得在学校不关门自习室里睡上个学期。
夏淞道：“自习室很脏，没有人打扫。每次进去都有很多苍蝇蚊子。”
身后水声哗啦，蒋星重新换过水，站起来。
夏淞嘴比脑子反应快：“蒋先生，小心滑。”
蒋星没理他，身后窸窸窣窣动静。
夏淞终于忍不住，又抬起点视线，从镜子边缘看进去。
蒋星穿着浴袍，正皱眉看着浴池外地面，“鞋子呢？”
攥着他腕骨那只手是如此灼热有力，蒋星闭着眼轻轻哼着，无意识地反手握住夏淞。
夏淞顿，蒋星回应简直如濒死时强心针。
手腕上力道掐得蒋星有点发疼，他睁开眼，却无法透过蒸汽锁定夏淞脸。
“松点。”蒋星命令道。
夏淞恋恋不舍，只稍稍放松点力道不让他疼。至于撤开手？想都别想。
他并没有故意用夸张委屈声音说话，但就是单纯叙述就足以让蒋星动摇。
蒋星没有吃过这种苦，却能够想象夏淞如果真无家可归，该有多可怜。
他并不是慈悲心肠泛滥烂好人，面对街上流浪猫狗也不可能全都捡回家里养着。
但夏淞本来有个勉强栖身小家，是因为蒋星无意中送出礼物才弄丢。他过意不去。
夏淞注意到他失神，挽起袖子滑落些，他顾不上。手紧紧扣着蒋星腕子，手探入温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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