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陆以朝,发情,敢不敢咬?”
——“发情,你早点回家陪。”
曾经明艳动人美眸在诱惑他亲吻,如今却寸寸灰败下去,眼里不起波澜地说。
——“不要你标记。”
标记彻底清除干净,祁砚清身上不再带有他任何气息。
作为祁砚清alpha,他亲眼看着标记被剔除,点点地斩断他们之间仅有联系。
那每刀都同样落在他身上,削去他心脏上虚伪爱意,殷红流血腐烂生花,渐渐成朵玫瑰花雏形。
不知道过多久,手术刀刺入最后个标记点,在最中心最深地方,刀碰到瞬间,腺体内核裂纹猛地变深,陆以朝都幻听听到玻璃碎裂声音。
他腿软地撑住膝盖,眼泪砸在地上,“祁……”
声音戛然而止,他连这个名字都不敢叫出来。
动不动,全身发麻紧绷僵硬。
祁砚清躺在距离他米多手术台上,此刻双眸紧闭,脸色苍白没有丁点血色,看起来毫无生气样子。
谈妄不停指示下步做什,怎做,打针,输血,介入器械。
陆以朝看向祁砚清染血后颈,白皙脖颈早被血染红,打开腺体里能看到内核上标记。
这枚腺体伤痕累累,深浅,还有几道刀刻过样,仿佛要将腺体穿透碎成几瓣。
有人过来扶着他,好像在和他说话,他只看到那个人嘴张合,他什都听不到。
他释放信息素,试图将自己气味染到祁砚清身上。
谈妄说:“陆以朝,你信息素现在会影响砚清腺体,不要释放。”
祁砚清不会想听他声音。
谈妄眼神极度专注,手腕悬空却很稳,不慌不抖,用最细如同针尖似刀刃,准确刺到最后个标记点,尖刃在仅有不足毫米地方绕圈,在不碰到内核壁情况下。
最后根相连神经,被挑断。
陆以朝突然痛呼声,眼前猛地黑,呼吸急促粗重,他撑着膝盖身体慢慢弯倒,心脏处像被细线勒住,不断地收缩直至封闭在个小盒子中。
他弯腰捂着胸口位置剧烈地咳起来,就在这瞬间他腺体燥热刺痛,耳鸣晕眩、喉头阵阵地冒着血腥气。
这深裂痕,每道都跟自己脱不干系。
……他还以为他对祁砚清很好。
谈妄手术刀快速剜去标记点,挑断相连神经。
陆以朝视线逐渐模糊,眼眶湿热,心脏钝痛不安,感觉到有什东西在被抽走。
此刻他除竭尽全力地释放着安抚信息素,毫无用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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