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砚清整个人蒙在被子里,他连自己信息素都闻不到,腺体休眠。
依稀只记得谈妄声音,直在有条不紊进行手术。
他伸手摸摸后颈,裹着纱布还有股药味。
就这摸着腺体又睡着。
祁砚清正要开口,就被自己咳嗽声打断。
祁楚星立刻抬头,“哥?!哥你醒!太好去叫谈妄!”
谈妄这几天直在医院值班,祁楚星想陪夜,在这儿陪两天。
“除疼还有什感觉。”谈妄问。
祁砚清靠在床头,声音很哑,“没。”
祁砚清反应有点慢,他迟缓眨眨眼睛,后颈没有知觉,“……挺好。”
“还记得手术时候事吗?”
“不记得。”
祁砚清垂着眼眸,就记得特别冷,也不疼也不难受,但是手脚太冰。
谈妄揉着他头发:“困就继续休息,腺体恢复情况之后会做评估。”
这句话陆以朝听到,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听话照做。
他感受不到祁砚清信息素,除香气,他们之间特殊联系消失。
干瘪发疼腺体突突突地跳着,想走近点,心里发慌。
祁砚清后颈血流不止,带出微薄玫瑰花香。
陆以朝上瘾似闻着,不安又不满足。
“给你腺体注射休眠针,短时间内不可以标记,不可以发情。”
“不过后遗症还是要再等等看,毕竟是场大手术,你先安心躺着养病。”
祁砚清懒散地应着,他脖子不太能动。
“不用人守夜,你们都去休息吧。”祁砚清慢吞吞地躺回被子里,打个哈欠,“困,你们别吵。”
话是这样说,祁楚星才不走,哪有做手术没人陪事,他继续上网。
祁砚清闭上眼睛又沉沉睡去,最失去意识最后秒他想是,在他身上束缚感消失。
祁砚清彻底清醒是在第三天晚上。
病房里坐着个人在玩手机,借着手机屏幕光能看清脸。
只见祁楚星面色不善地疯狂打字,嘴唇紧抿着,看起来很严肃。
花雕窝在他腿上,盘成团在睡觉。
他意识变得浑浑噩噩,听到最后句话是。
——“病人清除标记成功,手术结束。”
脑袋里轰隆几声,有什东西坍塌陷落火光四溅,天旋地转间他身处烈焰中心,全身被烧得皮开肉绽,骨骼成灰,心脏闷窒痉挛,他撕心裂肺地咳着,嘴里涌出血沫,彻底失去意识。
祁砚清是在两天后醒。
睁眼看到就是谈妄,谈妄正在给他上药,“醒?感觉怎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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