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给那血面腥臭头颅迫在鼻前,霎时面色煞白、别过脸去。雒易慢条斯理道:“母亲不认识也无妨。便为母亲引见下,这是齐桓公兄长公子纠嫡孙,公孙虔。当年公子纠与桓公争夺齐君之位失败,滞留在鲁国。桓公继位后向鲁国施加压力,鲁国为避免祸端将公子纠处死。然而公子纠后代却直留在鲁国。当前无亏是齐桓公最后个子嗣,假若他,bao毙,桓公脉绝祧,论起礼法顺位,这个远在异国他乡黄毛小儿倒成最名正言顺齐君继承人选——母亲!您舍近求远、费心筹划公孙虔回国,莫非是对孩儿另有图谋吗?”
姿硕夫人被戳破图谋,双唇泛白,只是无言以对。雒易冷冷道:“母亲,识时务者为俊杰,这是你教给。钟离春势力尚未溃败,诸国对战乱频仍齐国更是虎视眈眈
,如今你合则两利,分则两害,稍有智识,便能辨清其中利害——想必,您定能好自为之。”
雒易不愿在她身边再逗留刻,言尽于此,便站起身来,领着众随扈拂袖而去。只留下姿硕夫人跌坐侧,紧紧捂着胸口,惊恐万状地瞪视着公子虔首级。那张韶秀浓丽面庞变得黯淡灰败,竟如被污水浸泡坏工笔美人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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