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录音?!”
他接着说:“你要离开?
时温看看堵在面前纹丝不动两个保镖,又看看脸焦急平叔。他刚才摔倒时候擦伤胳膊,有血流下来,沙沙地疼。
他知道今天见不到万重为,是走不出洛水居,眼底涌出股绝望悲恸。
平叔见他回过神来,便试着牵他往回走。
平叔房间在楼最里面,他找来绷带和药水,小心帮他包扎。刚刚剪下多余绷带,门外便传来引擎声。
万重为回来。
上也设置指纹锁,是万重为专门买给时温用。
把东西胡乱塞进背包,他毫无形象可言地又冲出来。做任何事情都讲究分寸、顾及大体时温,甚至推开跑出来拦他平叔。
“阿温,你怎?发生什事!”平叔急得说话声音都发抖,“刚才万先生给打电话,让无论如何拦下你,他现在正从公司赶回来。你这是急着要去哪里,有什事等他回来再说好吗?”
时温急促地喘着气,脸色惨白,仿佛身后有魔鬼在追赶。他没站稳,从玄关台阶上摔下去,也不觉得疼,爬起来往大门口冲。
两个保镖从外面赶过来,互相对视眼,堵在时温跟前。
“平叔,”时温从窗户里看到万重为车拐进地库,终于开口说话,“好冷。”
时温在大二曾经参加过场越野马拉松,遭遇过遽变天气下极速失温,初时很冷很痛,到最后,又觉得热,想把全身衣服扔掉,最后那点热源从心脏极速涌出,奔向四肢百骸,然后散掉,肌体彻底死去。
那次他被志愿者救回来时候,已经濒临极限。虽然人是没事,但那失温过程太痛苦,以至于从那之后,他再也没参加过环境不可控越野马拉松。
没想到今天还能再经历次那种冷。
万重为裹挟着身疾风,bao雨进门,和时温对上视线时停下脚步。
平叔从后面追上来,拉住时温:“你先进去,有什事再说。这个情况,你就是想走也走不啊!”他冲时温使眼色,有保镖守着,时温根本不可能出得去,闹得太僵反而不好。
平叔虽然不知道发生什,但他从未见时温这样子,知道事情应该很严重,想来是和万重为有什矛盾。
“你先冷静下,阿温,好孩子,别冲动,有什事坐下来说,不然会受伤。”
他解时温,也解万重为。或许万重为对时温是有点不同,但真要有什冲突,时温定不是万重为对手。
“先去房间,给你处理下伤口好不好?”平叔温言劝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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