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荣安脸上惊惧,捡起他扔在地上佩剑。将军暮已,昔日在战场上厮杀血性早已被京都荣华富贵、软香似玉给销蚀个干净,如今不过是遇见鬼上门,就已经心虚地握不住自己剑。
拿着那把曾经在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剑,直指着荣安喉咙,嬉笑神色敛下来,沉声道:“荣安,十二年前莫名消失徐生徐楚兄弟,青莲寺地下关押那些衣衫褴褛孩童,可都是死于你手?”
“什徐生徐楚,不认识!”荣安将军听到徐氏兄弟名字时还强装镇定,等说出青莲寺名号来才显出慌张:“沈弃,别以为你是陛下钦定宰辅就可以空口白牙污蔑老夫,介无父无母黄毛小子,竟敢拿剑直抵老夫,老夫今日就要替沈家先辈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竖子,老夫可是历经三……”
“三朝元老是吗,本相知道啊。”手中剑横,顺着荣安将军肩直抵他咽喉,冰凉剑刃贴着他脖颈。战场上刀都快,划起主人来也是毫不留情,荣安侧颈瞬间就形成条血丝,只要再微微用些力
,就地埋,不必回。”
……
是夜。
躺在玉枕上人睡得正香,凉风顺着没关严窗缝吹进来,晃动着窗帘帷幕。静谧沉默室内,原本早已被吹灭烛火倏地声在漆黑夜里亮起来,摇曳影子映在墙上,混着风张牙舞爪呼啸而来。
床上人眉头皱,花白胡须猛地颤,在昏暗室内睁开眼睛。
床前小窗旁,有道亭亭而立模糊人影,背对着床上人。他不像是什入室偷盗嫌犯,他不慌也不忙,听到身后有人醒来动静也没什反应,只是抬手轻轻推下窗户,让丝丝点点往里挤凉风更加汹涌吹进来。
床上荣安将军也是历经过三朝见识过风风雨雨人,他拔出旁剑,下床指着窗边人厉色道:“是谁?!竟敢在老夫府上装神弄鬼!还不速速转过身来束手就擒!”
“束手就擒?唉。”窗边人看看月色,轻轻地叹口气,慢慢地转过身来,露出张早已不属于这世间张脸,挑挑嘴角:“将军大人是想让谁束手就擒,本相吗。”
荣安瞳孔猛地缩,拿着剑手软着啪地掉在地上,颤颤巍巍地指着窗边人,不可置信道:“宰……宰辅?不可能,不可能,你已经死……沈弃,你不是早就死吗?!”
“生也好,死也罢,这都已经不是将军你该操心问题。今日来,不过是想问问将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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