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满耳只听得四个字——大行皇帝。
赵深,死。
他转头看向赵渊,看得那专注,赵渊却被李逸目光刺得心中痛,他在透过他脸,看另个人,想另个人。
赵渊眼见李逸满脸震惊,原本疲惫却仍带生气目光,眨眼间变得灰黯无光,神情却平静下来。
赵渊心中烦躁,他知道不能和李逸相认,理智亦告诉他不相认也许更好,这样就不用解释过去事,他以肃王身份和李逸重新来过,想是更好。
“太医!”
帘子哗啦掀开,早预备着跟来太医匆忙进来,见病人忙跪下把脉,片刻后道:“这位公子不曾染疫,只是操劳过度,内外失调,又兼受惊嚇,气血紊乱这才晕倒。”
李逸原也不曾完全晕过去,经这说话片刻功夫,不等太医掐人中,他已清醒几分。
李逸见赵渊正抱着自己,挣扎着就要起来,奈何这点力气肃王只手就将他压下。
“赵深,你放开!”
是多大条鱼,竟能惊动眼前这尊大佛亲驾。
众人已分退至两侧,随侍赵喜上前几步,恭敬掀开帘子,赵渊缓缓走进去。
灯光昏暗,赵渊眯起双目,他眼里不见土屋破席,不见躺着病患,所有切都化成模糊团影。
只有李逸侧脸,陡然放大到跟前。
记忆里人褪青涩模样,下巴连着颈脖弧线显得愈发修长,动人。
可真面对着李逸,发现
李逸破罐子破摔,半点不惧,指名道姓地呵斥起来。
太医闻言,吓得哆嗦起来,外头立着众人亦心下皆惊,什人敢直呼大行皇帝名讳?!
赵渊脸上寒若冰霜,不发言。
伺候在旁赵喜看着情形不对,里里外外这多人听见,糊弄不过去,他只能硬着头皮出声道:“大胆!大行皇帝名讳也是你能喊?这位是肃王殿下,还不赶快俯首认罪。”
李逸是认得赵喜,现下却全然没有心思追究他怎又转跟肃王。
李逸目光专注,正将手从病榻上收回来,脸上有如释重负表情。
赵渊皱皱眉,他不喜他专注望着旁人模样,只觉心底被窝坨冰,生出全是冷意。
李逸眼睑低垂着,转身时方朝赵渊看过来。
李逸毫无准备,待看清赵渊就立在离他不足几步地方,整个人都僵直。待他反应过来,惊怒交加,血气翻涌上来,顿时眼前发黑,站立不稳栽倒下去。
赵渊步上前将人捞到怀里,他看看四周,除平安睡病榻,再无处安顿,便干脆单膝跪地,将人斜搁在自个儿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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