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金愣,说得对啊!
虽然卖钱不多,也能平这抓药钱,说不准还能有些余。
“去,弄两副药来,夜里头再加床被子,记得要破啊。药也别费钱,和大夫说能吊着口气,越便宜越好。”
有地方弄钱,吴金吩咐起来也爽快许多。
狱卒应得干脆,这就往槛栏里重新捉人。
是把这些老爷少爷身上绸缎衣衫剥下来,手上戴,头上簪,腰里挂,零零总总也有不少,不枉费他花尽心思谋到这个差。
整个大牢里头,最不像样要数眼前这破落户,来时身上穿衣裳倒还好,只金玉概没有。至于底下跟班小太监更是麻衣麻裤,个子儿也搜不出,怎两个就穷成这样。
吴金哪里知道,李逸是午睡时逃出来主儿,哪有闲情逸致佩挂好金玉再出来。
他正苦闷李逸身上寻不出钱来,那目光自然就移到人身上。
李逸此刻倒在囚室东头,姿态羸弱,乌发微湿散开鬓边,玉颊上火红片烧如飞霞,虽双目紧闭,睫羽却在颤动,叫人看移不开眼去。
李逸是被平安撕心裂肺哭叫弄清醒,勉力睁眼就见狱卒架着人,平安半身子已经拖到囚室外头。
李逸头重脚轻硬撑起半个身子,开口时嗓子眼疼得都不是自个儿。
“把人留下!”
十多年货真价实皇太孙,李逸可不是白当,这是古代,上下之分自有天堑之隔,他骤然摆出生杀予夺架势来,狱卒明知这是个空架子,却还是下意识停脚步。
吴金直到此时,才头回觉得李逸是
吴金暗道,这位倒是真称得上玉人,都病成这样,皮相减几分,骨相却出来,吴金也是念过书,知道句美人在骨不在皮,更何况这位骨,那倒也是折修竹,不是朽木架子。
真是白瞎这风流模样,钱,钱,钱,要是这人能由着他卖该多好。不说卖个大价钱,这病恹恹,年纪也有些偏大,但怎说也是个宗室子弟,舞文弄墨,附庸风雅肯定是不在话下,说不定还能吹弹个什,就更能往高要价。
“吴爷,要不把那无关紧要卖?可不就有银子,还能赚回来点。”
吴金当头就给狱卒下,“这什馊主意,有没有紧要那是你能做主吗?再落魄他也是个宗室,卖?卖等校尉来提人,百个你都不够换!”
“哎呦!”狱卒抱头躲边,“吴爷爷啊,您这是想哪儿去?小说是那个小太监啊!那又不是什名牌上人物,不过是起跟着捉进来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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