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觉之前，他们又在沙发上坐
会，陆远哲给程墨削着苹果，程墨坐在他旁边等着。
趁着聊得不错，陆远哲打算打听下程墨变成现在这样
缘由：“在不透露你不想说秘密情况下，你能不能给
解释下，你为什
要z.sha？”
“没有要z.sha。”程墨又纠正他话，“是要早点结束这生。”
“为什？”陆远哲追问道。
“有很多不活着理由，没有活着。”程墨回答，其实没有什不能说，只是说其他人也理解不，“活着，就总是政敌对付爸个定时炸弹；后妈不喜欢，也不让弟弟接近；爷爷奶奶就更讨厌，老辈对私生子嫌弃，比年轻人直白多。”
喜欢你。”程墨抬头，给他个足够诚恳眼神。
对视几秒，他动摇，也许这是实话吧，但跟他交出去爱情还有点距离。
要程墨真喜欢他，能把他当做精神支柱，他也不是不可以暂时做下程墨依靠，慢慢教会他活下去快乐。
但显然程墨对他喜欢止步于“好感”，和他从前交那些恋人未满朋友样，挺好，就是没有羁绊。
“不爱自己人，爱不别人。”他抛出自己观点。这有点像在讨论哲学，但他认为就是这样。
陆远哲就知道，他们家不可能没有问题。
“你爸妈吵架吗？”他看向陆远哲，“你有没有过这样体验？你关上门，就能听见屋子外面关于你种种议论争吵，听得见但听不清，你拉开门就停。他们不向你说明、不责怪你、但也绝不亲近你。久而久之，你会觉得所有声音都跟你有关，所有纠纷都围着你转，但你除远离他们，无能为力。”
陆远哲默然，他们家虽然都不靠谱，但全是清色开朗个性，就算他爸妈吵架也没有隔夜仇，他没有这样体验。
看他不说话，程墨停下，冲他笑笑：“是不是不应该卖惨？多是比过得不好人，都在努力活着，说得太多，只会显得矫情。”
“愿意听。”陆远哲把苹果递给他，又给自己削个，“这人不仅乐于助人、热衷调解纠纷，还特别喜
不热爱生命、不热爱自己，随时准备英勇就义，为什会爱别人？
这话出口，程墨攥住自己拳头，本来试图反驳，后来又咬住下唇，没有开口。
他0.5秒以内就心软，走上去抱抱程墨：“对不起。”
程墨在他肩膀上摇摇头，这时候就像受委屈小男朋友样好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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