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他就死在那帐中啊,那四个人不是人,是畜生。”
他说:“刚死即化为厉鬼,怨气含在喉咙里,散不掉啊。”
他说:“人死即为厉鬼,他好怨啊,好恨啊。”
他说:“锦良要你们都死,都下地狱。”
马巍山手伸在半空,他手终究碰不上那张可怖脸,倏而,他又看见张含媚美艳脸蛋儿,仿佛方才可怖切皆是幻觉,锦良扭腰后退,离马巍山些距离,不经意间躲开那手掌。
“说不出话啊……说不出话啊……”
“好痛啊……他们……他们也是折磨娘亲……娘亲…爹爹……好痛啊……”
“将军……好痛啊……”
马巍山听见哭泣声音,幽幽怨怨,凄凄切切,声声在帐中回荡,在马巍山耳旁回荡。
声声,敲打在他心上。
长发披在身后,红唇印着跳跃烛火,美不可方物。
可马巍山眸光紧,静静与他对视,许久,才发出声音。
“你是何人。”马巍山冷静开口:“锦良现在何处。”
“将军,”锦良泫然欲泣,模样十分惹人怜爱,可怜兮兮说:“奴家便是锦良啊,将军不认得奴家?”
马巍山不为所动,眼神凶恶似要将其撕碎般:“本将军没有耐心与你扯皮,说,锦良在哪里?还是说,这又是赵元诡计?本将军与他相处两载,不会认错,你与他长得模样,可你这双眼睛,不是他。”
马巍山不曾收回手,他眼中冷意早已不知去向,哀痛缓缓爬
那张可怖脸并没有让马巍山害怕,他脚步微顿,手缓缓从身侧扬起,想轻轻抚摸下他侧脸,他觉得心疼极,像是有人用未开刃石刀在他心上下下割着,他好像也跟着起痛。
他马巍山,尸山上睡觉,亲手刮骨去腐肉铁血将军,头次觉得痛。
哭声停。
马巍山听见锦良声音,淡淡。
他说:“他死啊。”
他对面人听到这满是杀机句话,低下头,不言不语。
马巍山等片刻,耐心耗尽,往前踏半步,要去抓他,那人忽然扬起头颅,样子将马巍山吓跳——那张脸……俱是青肿片,鲜血从他眼中、鼻中缓缓流下,被人卸掉下巴扭曲挂在上头,眼就瞧见里头红舌头、白牙齿和发着腥臭白色液体。
马巍山心脏剧烈跳动下,后退步。
那张可怖脸蛋发出声哀鸣:“好痛啊…….好痛啊……他们折磨得好痛啊……”
“你听不见……你为什要听不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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