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离搓搓脸，让自己振作起来，然后站起来边往厨房走边说，“昨天你说想吃炖鱼，
早上去菜市场买
条，中午正好做给你吃。”
闻君何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
话，但他还是点点头，说好。
他最近脑子昏沉沉，日子过得杂乱无章，像是在梦中，通过第三个人视角看白离和另个“闻君何”互动。
可能最近太累。他想。于是趁着白离做饭空档，打算换衣服去楼下透透气。
纸条是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来。
你眼神很熟悉，又很陌生，很矛盾，又很理所当然。
你说很爱，让等等你。
好，好，这些都知道。
觉睡到中午，闻君何再醒来时，精神好很多。
他看眼坐在不远处发愣白离，随口说：“饿，让酒店把菜送过来。”
“知道很爱你。”
闻君何把头埋进白离臂弯，脸颊轻轻蹭白离手腕，仿佛这天地之间只剩下这点不舍。
“也想让你知道，很爱你。”
白离手腕湿漉漉，闻君何没有抬头，继续说：“小白，你等等，不要轻易放弃。”
房间里很安静，闻君何不知何时又睡过去。
睡衣已经脱半，那张纸条露出角，闻君何拿在手里，疑惑地上下翻翻，不记得自己什
时候写过这种东西。但确是自己笔迹，有点乱，像是匆忙之下写完。
「xx年x月x日，宋昕回国，会发生些不好事。小白没有错，相信他，不要生
白离抬起头来，看向闻君何视线有些怔忪。他眼眶还是红，神情木讷，愣愣地看着人，不知道在想什。
“怎？”闻君何有点奇怪，走到白离跟前，蹲下摸他额头，“没生病啊，怎眼眶这红……你不会哭过吧？”闻君何语气急点，两道浓黑眉毛微拧，“为什哭？发生什事？”
白离摇摇头，说没事。
“不用酒店送饭，去做吧。”
毕竟在闻君何“变”这段日子里，他每天最爱吃就是白离做饭。
白离愣愣地盯着人，有眼泪滚出来，落到闻君何脸颊上。
“君何，”白离只喊声，尾音便压不住，抖得厉害，“……知道。”
都知道。
自从那天你打谢扬之后，你看眼神变，说话口气变，做事态度变，虽然你小心翼翼极力隐藏，但就是知道，你还是你，你又不是你。
那天你朋友把你们聚会视频发给，你在酒桌上说那些话，说谁要是犯浑你就不客气，说们会结婚。也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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