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高章点点头,松口气:“那就好,如歌王行事毫无章法,千万不要招惹到他,否则得不偿失。”
苏长音:“……是。”
他心道,哪敢招惹他呀,都是他在招惹,现在躲他都来不及呢。
苏高章见儿子这说就放心,心里头大石放下,食欲就跟着上来,伸手摸根鸡腿,忆起往昔,忍不住感叹声:“你性子自幼温和与世无争,当初说要入朝做医官,为父是举双手赞成,想着太医署不同于朝前那般风起云涌,少些勾心斗角,后半生能顺遂如意安稳度日,没想到竟然也会惹出祸端。”
苏长音也很迷惑,说道:“也不知是谁如此心狠手辣,竟然毒害朝廷命官。”
不怪苏长音这听话,纯粹是苏高章积威甚重。
任谁有个当惯校长、铁面无私父亲,大抵都会像他样,夹着尾巴乖乖把儿子活成孙子。
如果说苏长音面对叶庄还敢偷偷在心里小声腹诽,那对上苏高章,别说在心里打小九九,只怕连大声说话都不敢。
苏长音倒完茶之后,还发现石桌上摆着碟炸鸡腿儿,瞬间有些无语:“爹呀,您怎又在吃这种辣鸡食品……”
要说苏高章唯不像个老学究点,特别爱吃,刚到四十年纪就已经中年发福,身材像吹气球样鼓起来,乍眼看上去就如同颗裹着紫色皮衣皮球,虽然神色严肃,但圆滚滚颇有几分喜庆。
谁料苏高章听,却冷笑声:“卫严那个小人,早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,能活到现在,简直是便宜他!”
他神情冷漠,语气带着几分愤慨。
苏长音大感意外。
他忽然想到之前在金銮殿外,上峰曾隐晦提及自己父亲,心中疑窦丛生,忍不住蹙眉问道:“爹,听院判说卫丞相与
苏高章接过茶杯,对儿子话置之不理,而是撩起眼皮子上下端详他眼,见自家儿子神情虽带着疲惫,但浑身完好无损,眼中担忧缓和几分,问道:“听陆院判说,你和卫严案子扯上关系,今日早被宣到金銮殿审问,可是真?”
苏长音面容微动,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父亲听闻朝中变故,担心他安危特意守在这里。
他心中暖,笑道:“孩儿不孝,让父亲当心,金銮殿审问事确实是真,然而圣上明察,并未降罪,而是责令配合大理寺少卿调查此案,直到水落石出。”
苏高章捋把山羊须,“大理寺少卿乃是如歌王叶庄,素闻他性情喜怒不定,路上没为难你吧?”
苏长音:“……这倒是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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