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暮锦立刻顿住脚步,小心翼翼看向林霰。
林霰说:“姑娘不必惊慌,已将事情原委告知霍将军。”
李暮锦攥紧袖口,下意识看眼霍松声。
林霰说道:“将军宽恕等欺瞒之罪,还不快来谢过将军。”
霍松声觉得有点不对劲,李暮锦见林霰如同老鼠见猫,而且林霰虽然语调平平,言辞里却暗藏几分严厉。
林霰沉吟片刻,甫要开口,门外走进名女子。
此时饭堂已经没剩几个人,李暮锦进来便看见林霰。
“楼……”李暮锦硬生生咽下即将脱口称谓,匆匆瞥下眼睛,心如擂鼓。
她神色慌张得过于明显,霍松声看向林霰:“她很怕你?”
林霰体寒,捧着热汤便不肯撒手,低头喝口,说道:“介书生,有何可怕?”
暮锦呢?”
“还没来,应该在房里。”
寺中碗筷都是木制,林霰双手递上个木碗,僧人给他盛半碗米饭,盖几棵野菜,又赠他半碗汤。
打完两份,见霍松声还没和春信聊完,林霰便择张空桌,独自吃起饭来。
野菜味淡,菌汤味鲜,很合林霰胃口,他却草草吃几口便停下筷子,朝霍松声方向张望眼。
就好像……好像李暮锦并非他萍水相逢救下个人,而是……个下属。
霍松声抬手免去那些礼数:“算,姑娘亦是受害人,坐下用饭吧。”
霍松声扶李暮锦时用点力,将她往自己桌上带带。
李暮
“你可不是普通书生。”
霍松声敲敲桌子:“李姑娘。”
饭堂安静,敲击声肃然可怖,李暮锦差点打翻手中饭碗。
“姑娘小心,碎碗是小,浪费粮米是大。”
李暮锦仓惶地点着头,正要找地方坐下吃饭,林霰又叫她声:“李姑娘。”
恰巧霍松声在此时抬头,林霰动动唇。
霍松声视线落在林霰嘴唇上,那唇颜色浅淡,瞧着就血气不足,唇形倒是好看,看起来薄薄片,冷冷淡淡样子,贴上时却很柔软。
没说完话也不说,霍松声去林霰那桌坐下,问道:“讲什呢?”
“饭菜要冷。”林霰将筷子递给霍松声,“将军吃过再聊也不晚。”
霍松声应声,说道:“刚问春信,这燕康原是长陵人,曾在长陵娶妻生子,后来调任遂州,在当地有新欢,打算在遂州纳妾。消息传回长陵,他那即将临盆妻子受刺激,当天便动胎气早产,结果尸两命。燕康敢冒这大风险放走李暮锦,定和她有某种牵连,说不准和这些旧事有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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