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庭霜！”霍城站起身来。
林霰睫毛不停地颤，他又
次回到人世，恍然间，仿佛过去
许多年。
模糊
视线点点清晰起来，林霰张开苍白唇，嗫喏道：“信……”
霍城将林霰手放在信上，让他能碰到。
林霰滞涩瞳孔缓慢移动着，五指继而收紧，仅捏下便不再动。
林霰回过头，霍松声从很遥远高坡上俯冲而来：“庭霜！过来！”
林霰怔然望着他，见霍松声弯下腰，手拽着缰绳，只手伸到他面前来：“上来！
带你跑马！”
“跑马……”林霰喃喃重复，“不会，很久……很久都没有跑马。”
“没关系！”霍松声不容他拒绝，个用力将林霰拉上马背。
风大起来。
塞给霍城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信，爷爷……霍、霍将军寄来……”
那是霍松声刚抵达溯望原时写给林霰家书，辗转多日，竟然才送到长陵。
霍城连忙拆开，刚看个开头，便拍拍林霰虚握着手：“庭霜，松声给你写信。”
昏睡中林霰对外界切感知都很迟钝，他沉浸在自己梦里无法自拔，此刻听见霍松声名字竟然条件反射地动下手指。
信写并不长，没有华丽辞藻，短短两行倾注霍松声全部想念。
霍城再去看他时候，发现他又闭上眼睛。
符尧小心翼翼搭着林霰脉搏，半晌，长舒口气，艰涩道：“挺过来。”
霍松声紧紧拥抱着林霰，带他感受草原上无边无际风。
“庭霜！”风太大，霍松声不得不提高嗓音，每声都撞击着林霰鼓膜，迫使他心脏不规律跳动。
“你是！”霍松声说，“不会放你走！”
蛮横话语在风中激荡。
林霰觉得自己飘离神魂被这句话野蛮地拖回身体，他重重抖下，那些可怖梦境、身体疼痛，统统离他远去。像是终于从空中落地，林霰猛然攥下手，发现自己终于触碰到实物。
信上说：“今晨抵达漠北，溯望原如往昔，庭霜，在这里等着你。”
霍城念完，停顿很长段时间，他保持着提着信纸姿势，良久，将信折好压在林霰枕边，然后很轻地说：“庭霜，睡够就起来吧，松声还在等你。”
林霰腥风血雨梦里忽然清明起来，他天空碧如洗，雄鹰飞过连绵山川，青绿色草原上烈马奔腾。
“庭霜！”
有人在叫他名字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，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