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薄暖意聚于掌心,他忽而心中酸涩。
他不再想下去,推门而出。
门外不远便是剑台,在未入禁地之前,他二十余年每日清晨,都在这剑台上修炼剑道。
大师兄伸手,想要召出本命剑,但任凭他努力许久,掌心仍是空无物。
他叹息声,不再执着,继续往前去。
心中明是如何道歉,大师兄垂下眼眸,他并不挣扎,反而主动解开自己衣襟。
耳边传来声低笑,师弟按住他手。
“倒也不必这样。”将他微微颤抖手指包在掌心,师弟柔声道,“师兄累,理应好好休息会才对。”
“至于道歉……”他似乎是思考会,才说道,“这样吧,师兄主动吻下,就可以。”
又是新日,大师兄在书桌上刻下横。
在眼角额发。
“好吧,师兄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。”他以笃定口吻,漫不经心地说道,“反正总会知道。”
“……毕竟,们还有很长时间。”
大师兄忍不住回道,“介将死之人,何须阁下如此费心?”
“师兄何必自贬?”师弟没有生气,甚至还朝他笑笑,慢悠悠道,“喜欢师兄,自当费心些。”
剑台之后是论道场,幼时师尊曾在此向他讲道,待他突破筑基后,师尊便少有开口,转而堆师弟师妹围绕台下,听他讲课。
大师兄在案上看见卷翻开道书,书页最后行,他看见镜花水月四字。
他便将道书合上,继
桌上已有二十多道刻痕,这意味着在他感知里,时间已悄无声息地过去二十余日,远远超过他能活到时候。
自那个“吻”以后,他度过段堪称美好时光。
师弟没有折磨他,没有羞辱他,甚至没有强迫他,偶尔欢好更像是某种你情愿合欢,而他也并不总是待在房间里,随着时间流逝,这个被构建幻境越来越大,除没有其他活人以外,幻境中景物,几乎与真实临虚派没有区别。
像是在悉心诱他沦陷,可又偏偏……
沉思之间,不觉晨光已洒落在他衣襟,大师兄不由伸出手,闭目感受着微风自他指尖穿行而过,而远处鸟雀鸣啭,似暖糯春光已至。
大师兄眼睫猛地颤,脸上露出淡淡苦笑。
即使知晓对方不怀好意,他仍会为这样虚假言辞所触动。
衣物摩擦窸窣声中,颈边传来柔软触感,是“师弟”俯身吻下,在他耳侧温柔低语:
“只是,师兄拒绝,终是叫有些伤心。”
“师兄,愿意向道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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