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驰早该这样对待自己,把他当个物件,用就用,丢就丢,声也不要过问,彼此心里反而会更好过些。
喉咙痒,他想咳嗽两声,才发现自己喉咙嘶哑到连这样生理性反应都做不出来。
他眨眨酸
醒来时,他仍旧保持着这样姿势。
夏安远首先感受到是颈椎和膝盖刺痛,他把自己撑起来,浑身上下像被重型卡车碾碎后重组,没处骨肉完好。
窗外天还是他失去意识前样子,灰里透着白,不知道是清晨还是傍晚,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睡整天,还是只是几分钟。
他咬着槽牙,艰难地起身,没有第时间收拾自己,而是从洗衣房找出来干洗剂和最为柔软毛巾,小心翼翼地从头擦拭沙发上痕迹。
这种事情他做得很顺手,很多年前他是经常见纪驰这样擦它,轻缓、细心。纪驰矜贵漂亮手指做这样粗活其实很违和,但他做得相当好,以至于这套沙发时至今日还像崭新。
夏安远识趣,没找他讨要个吻,或者个拥抱,他可以献给纪驰,但他想纪驰多半也并不想要。
又或者他们什也没想,把切当作再简单不过交易。真是那样,买卖双方有什好想呢,他们甚至整晚句话都没有说过,只用成年人本能配合默契。
……
夏安远躺在柔软沙发上,像躺在苍鹫横飞天葬台,个人做场单方面献祭,另个人做场单方面徒刑。
天蒙蒙亮时候,纪驰接到个电话,他伸手捞住夏安远,让他扬起脑袋,再手去接听,另只手将指间抽剩烟头喂到夏安远唇边,夏安远没动静,……让他将烟嘴含进去。
沙发还在,人却早就变。
清理到它每个角落,他好像都能看见当初他们,在上面度过那些夜晚,和每次结束后都不缺温柔爱抚和缠绵。
感叹什物是人非呢。
夏安远想。
他知道自己从前不配,现在更不配。
“好,”他看着夏安远吐出雾气,言辞中有种不可思议冷静,“给张总备礼带上,再拿套衣服,二十分钟后机场汇合。”
电话挂掉,衣物摩挲声响起,纪驰咬住残余烟头,伸手拿过放在旁西装外套,就这样穿上。
……
五分钟后,大门关上。
夏安远发着懵,跪伏在沙发上喘气。耳道里传来辽远空旷鸣响,他忽然想到林县那条巷子里蝉,到秋天时候,也会变得跟自己现在样脱力,缓慢,生命就从它欲要僵腐身躯中抽离,留下只无声无息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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