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,确没有,只剩光秃秃幕布,风吹,眼前好像有老电影在投影。那是每个潮热夏天,葡萄初熟季节,还是个小小崽儿齐向然总要赖着江纵让他把他背起来,从串串离成熟还早葡萄里,挑率先能吃那几粒。
揪粒就献宝似先往江纵嘴里喂,江纵只能口咬下去,果肉是没那脆硬,果味却仍然很酸,他不喜欢酸味,不禁要皱下眉。齐向然于是哈哈笑着,把剩下全都嘎嘣吃个干净。
江纵沉默看半天,直到根烟燃尽。
他想。
这次,小崽儿真没有家。
灰尘。
江纵慢慢在这间屋里逛着,这里面全是齐向然没带走东西,他整个衣帽间奢侈品衣服和配饰,他买回来却根本不拆封看整架子书,陈列柜里各种限量款手办和乐高,电脑桌上全套游戏设备,还有他收藏柜,那些稀奇古怪老物件。
这切痕迹是不是说明,齐向然曾经其实也还是被好好爱过。如果金钱也算爱话。
江纵最后站到书桌前。
他注意到个被倒扣相框,拿起来看,那是张他和齐向然某次过年去城郊放烟花时合影,是自己还算是少年、齐向然还笑得很放恣模样。
相框旁边是个工艺精美小箱子,上锁,他能猜到里面是什。大概是他送过齐向然所有生日礼物。
在屋子里呆挺久,最后江纵带走那张相片。
放在副驾驶那枝花已经蔫得不成样子,他拿起来,夹到资料袋里,相片在资料袋另边。
做完这切,江纵没急着走,他点根烟,靠在车窗边看黑夜里齐家花园。
月光很亮,把切都照得很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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