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贺思慕来到宫门口时候,就发现段胥还吊在门上,不过高度好像不太对劲,仿佛绳索变短,他被吊得更高。
“你怎回事?”
“昨天晚上有恶鬼要吃,就砍断绳索下来与他拼命,成功将其赶跑后,想着也不能驳你脸面,便又把自己重新捆好吊起来。”
段胥笑得明朗,贺思慕想,还真没见过这自觉家伙。
贺思慕皱着眉沉默会儿,说道:“算。”
加上被吊天,胳膊已经从疼痛变得逐渐麻痹,段胥索性也不打算睡,就在这个视野极佳位置欣赏着宫殿和鬼城。
眼望去屋顶全是雪白,仿佛极寒之地积雪终年不化地方,虽然现在天气已经逐渐热起来,但是看着还是觉得冷,眼睛冷到心里。宫墙上和民居墙壁上有着各式各样黑色花纹,段胥看不太懂,只想大概是和些咒术有关。这里居住大多是鬼殿殿主和他们家臣们,大家并不会在此觅食,因而这里总是肃穆安静。
没有烟火气,也没有人气。
座城看起来像个大棺材似。
贺思慕平时都住在这样地方?怪不得总要去外面透透气。
她这句话说罢,段胥手上绳子便化烟消失不见,他从宫门跌落在地,翻滚几圈后揉着自己肩膀和手臂,慢慢站起来。
“就这放过?”他笑意盈盈地问道。
贺思慕心说,他也没有半点在受惩罚样子。昨天那番对话她已经说得明明白白,他也没有半点受到打击样子。
他总是是过于执着和自信。
“再吊你多久你也是样,别在面前碍眼。”
段胥正想着,些轻微窸窸窣窣声音被他捕捉到。他思绪回笼,右脚抬腰间破妄剑,破妄剑便荡起来被他右手接住。他咬着剑穗以右手拔出剑来,斩断绑住左手绳索,个翻身堪堪躲过只飞扑而来恶鬼。
整个动作只在须臾之间,他迅速把右手上绳子也砍断,掉落在地上翻几个跟头,看向同样落在他面前强壮高大恶鬼。这恶鬼看起来是个四十多岁凶神恶煞壮汉,也不多话就再次朝段胥奔来。
还真有胆子大家伙,居然真想趁着月黑风高把他给吃,就不怕被贺思慕杀掉吗?
段胥想,他不至于这美味,以至于有恶鬼敢于来吃“断头饭”罢。
“可不是饭。”段胥挽个剑花,笑意盈盈地对面前冲来大块头说:“要吃,也不怕咯崩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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