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女儿夏早早红血球数量只相当于正常人三分之,这是十分危险……”
魏医生字斟句酌地说,他不想吓着面前这位母亲,但必须把严酷现实说清楚。
“可是……早早今天还在上学啊……”卜绣文无力地呻吟着。想到她小女儿,不知有多长时间,忍受着痛苦和无力折磨,她就心如刀绞。
“是啊,您女儿很顽强。”魏医生由衷地说。
“早早,你为什这样能忍啊?你叫痛叫累,妈妈就可以早些发现你有病……”
,令他诧异。般人在这种情形下都是哀求医生,但这个女人似乎更绝望,更抗争,更有力量。
“当然,很希望诊断是错,这样们大家就都轻松。”魏晓日记起导师说过,当医生,凡事要留有余地。于是,他口气和缓些,但他不愿给病人家底虚幻期待,接着说:“不过,事情恐怕不是这样。长久以来,你没有发现自己女儿渐渐苍白吗?”
“她是有点气色不好。但是这个年纪女孩都有点黄,是不是?小时候也是这样啊……”卜绣文没多大把握地说。由于医生松弛,她也平静点,开始费力回忆和思索。她想起女儿确是像秋天树叶样,越来越苍黄。
“您没有发现自己女儿体力下降吗?”魏医生掏出笔,开始简单记录。这对于写病历是重要资料。
“是,她经常叫累。以前到星期天她就要们带她到公园里去玩,常常因为工作忙,没领她去过。后来有时空闲,要带她去玩,她反倒说妈不去,就在家看看功课。可是她也并不读书,只是在床上躺着……真该死,这就是有病啊,这个粗心妈妈啊……”卜绣文用只手狠掐另只手。要不是当着人,她也许会抽自己个嘴巴。
卜绣文放声痛哭。
魏医生从白大衣口袋里,拿出块洁白纱布,递给人绣文说:“请克制下。
眼
“这个情况大约有多长时间?”魏医生追问。
“大约有半年。医生,孩子病好治吗?”卜绣文眼巴巴地问。
魏医生知道面前这位病人家属,已经从反应第个阶段顺利地进入到第二个阶段,甚至第三个阶段。她已无法否认自己亲人有病,在愤怒抱怨之后,现在该开始考虑怎样治疗问题。使他略微有点惊异是,这个女人走过这些过程速度很快。
当然,并不排除她情绪出现反复可能。
“贫血诊断是毫无疑义。”魏医生收起化验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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