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姝沉默。
“如果没有退学话,他不用这累,课堂上有老师讲课,图书馆有数不清资料,他家庭情况能申请到助学金,成绩好还有奖学金,只需要打几个小时工,就能顺利熬到毕业。等到毕业、入职,切就能走上正轨,他贫乏人生就这因为他努力而改变,他不用再受穷。”
曾姝蹲在地上,捂住耳朵,拼命摇头,“你别说……”
凌猎垂眸,冷漠地看着这朵温室里花朵,“可是他二十年辛苦和勤奋被毁掉。他不得不用时间来换取生存,他真还能实现那已经远在天边理想吗?”
“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句话。”凌猎不再看曾姝,视线投向远处,“贫穷更易滋生罪恶。卢飞翔长久生活在贫穷压力下,他也许早就不是当年医学生卢飞翔。”
是马上就要哭,凌猎可不想大庭广众下惹哭异姓,他对自己名声倒是没太在意,但是这事要是传到季沉蛟耳朵里,他又要被教育顿。想想小季那张盛怒脸,还是算吧,小季笑起来最好看。
本着不要把季沉蛟气丑精神,凌猎转移话题,“不想说就不说,来,给你看个视频。”
曾姝狐疑,却不得不走近。凌猎点开视频,曾姝捂住嘴。
视频里,是卢飞翔穿着黑色背心、布裤子,围着围裙在“老沈盒饭”搬桌子收碗。大热天,他汗流浃背,连围裙都汗湿。他沉默不言,腰几乎没有直起来过,干完店外活,又进入店铺搬菜盆子,客人对他呼来唤去,他不怎搭理,但该做事件没少。
“这就是卢飞翔工作。听这儿老板说,他退学之后还没有放弃,边打工边复习,想自考。不过这种工作强度,他靠什和那些坐在图书馆看资料同学比呢?”
曾姝颤抖着问:“他真,真犯罪吗?”
片刻,凌猎说:“不知道。”
市局,特别行动队临时办公室。
凌猎回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,仔细瞧,季沉蛟桌子下面居然多出来个迷你冰箱。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,居然还分冷藏和冷
曾姝开始发抖,呼吸次比次更加急促。
凌猎又点开另个视频,是卢飞翔在医学院附近洗车。
“前阵子餐馆停业,老板倒是消暑去,卢飞翔却不能天没有工作——因为没有工作,等于没有钱。”凌猎说着看曾姝眼,“你应该无法理解这种局促和窘迫吧?”
曾姝咬牙,“……”
不等他回答,凌猎又说:“你说他顶着大太阳,在这儿洗天车,回去还有什精力复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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