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说?你自己不也有‘雏鸟情节’?”
凌猎睫毛闪下,目光掠过丝讶异。
季沉蛟出口就有些懊恼,但还是忍不住说完:“你刚到特别行动队时,不也是萧遇安处处带着你,教你?你那时才十八岁,不比更有‘雏鸟情节’?”
凌猎眼神黯淡下去,像是有些失望。
季沉蛟知道自己说错话,又去拨弄凌猎,“你今天怎?”
季沉蛟用力咬下,没有咬破,凌猎却皱起眉,小声说:“痛。”
季沉蛟在他指尖亲下,又低头去亲他唇,把他那些乱七八糟话堵回去。
“凌老师,你是在吃醋吗?”季沉蛟挡住床头灯光,将凌猎笼罩在自己阴影里。
凌猎眨眨眼,他脸其实有些红,但是阴影和暖色调光线给他片完美屏障。
“听听你说这是什话?”季沉蛟拇指摸着凌猎眼尾,“莫名其妙就拿自己和个没见过面人相比。”
线人,他是……”
凌猎:“只是你嫌疑人。”
凌猎语气像是喝醉,但今天他们并没有喝酒。他眼神比刚才更加茫然,像是片被晨雾笼罩着湖泊,太阳已经升起来,透过雾气,隐约看得见湖水粼粼微光。
季沉蛟手掌摩挲着凌猎脸,以种自己都没想到耐心问:“怎忽然提到言熙?”
“他是你线人。”凌猎嘟囔,“你相信他,你还说像他。不像任何人。”
凌猎:“至少
凌猎却说:“雏鸟情节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还是个菜鸟时,是言熙教你怎破案。他没有身份,带着宁队消失,你是唯个相信他人。”
季沉蛟心里涌起股不得劲,他想反驳,虽然他多次向上级表示,言熙没有犯罪动机,但是在他内心深处,并非完全信任言熙。他完全信任,只有宁协琛。
但此刻,因为凌猎那句“雏鸟情节”,他负气不想反驳。
季沉蛟有些明白,凌猎这是在跟他闹别扭。
凌猎性格有些他琢磨不透地方,忽然偏激,忽然邪恶,忽然冷血,忽然敏感……跳跃,没有逻辑可言。
可即便如此,凌猎介意言熙也让他诧异。凌猎这是……吃醋吗?
“你本事是言熙教。”凌猎不安分手指在季沉蛟脸上“画画”,画完眼睛又画鼻子,语气像个委屈小孩儿,“你现在是不是在想,如果言师父在,就可以给你提供思路?”
在手指画到嘴唇上时,季沉蛟忽然将它咬住。凌猎圆钝眼尾突然撑开,瞳孔里落着些许惊讶,像是晨雾在升高温度中缓缓散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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