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是情绪激动，许久说不出话来，只静静地看
他
眼，到里面换回自己
衣服，又将解下那件紫貂斗篷披上，准备离开。
他送她走到庭前，看她穿过重门而去。外面寒风呼啸，她裹紧身上斗篷。即使披着这
厚重貂裘，她身材依然修长纤细，在此时风中，恍如枝易折紫菀，却始终在凛冽风烟之中摇曳盛绽，不曾畏惧。
他呆呆看着她背影，忽然在心里明白过来，她是黄梓瑕，她不是杨崇古。
她是个少女，她是肌骨亭匀、面容姣好，从发梢到指尖，全都柔美可爱女子，黄梓瑕。
他已经永远没有那个可以称兄道弟小宦官杨崇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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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洗净自己双手，侧过头看他。
他颤声说：“逃吧……
们逃吧……”
黄梓瑕垂下眼，看着自己手上残存水珠，想着滴翠给他们留下那个“逃”字。到此时此刻，终究，连周子秦这样大大咧咧人也知道，面对如此可怕力量，唯出路，只有逃离而已。
但她闭上眼，缓缓，艰难地摇摇头。
不知是遗憾，还是欢喜。
“子秦，多谢你。但若逃，夔王怎办？躲在陰暗角落苟活于世，那不是要人生。”
在至亲死亡，她被诬为凶手时候，她宁愿北上长安，拼死寻求线微渺希望，也不肯接受这样人生。
而现在，她也是样选择。
“要，是和挚爱人在日光下生活，们携手而行，想去哪儿，就去哪儿。如果不能有这样人生，那……就算死，又有何足惜？”
周子秦看着她苍白面容上如此坚定神情，时之间，只觉胸口激荡。他说不出话来，只能用力地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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