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蛋,正经不过三秒。”方瑜笑骂,他挂断电话,把校服拉链往上拉拉。
清秋早晨很凉爽,朝阳初升,金线般阳光穿过银杏树照射在青色柏油路上,两三只圆滚滚麻雀在树枝上可劲蹦跶,头顶天空湛蓝纯净,飘着几丝白云。
方瑜抬手挡挡阳光,他深呼吸下,抬步朝综合楼走。
到教室时候迟淮竟然已经到教室,他从后排站起来朝手,“方小瑜,过来。”
方瑜惊讶两三秒之后朝后排走,“你刚不是在思源路吗?这快就到教室?”
“起床吗?”那头传来迟淮懒懒声音,声线很低,很好听,有安抚人作用。
“起,准备去教室。”方瑜捏捏手机侧边,眼神里已然带笑意。
“想吃什早点,马上就到学校,给你捎。”迟淮问,他把车窗降下来,扭头看着思源路上早点摊,摊点大妈们叫卖声立刻飘进手机通话里。
“手抓饼喽~”
“土豆饼夹馍!量大管饱!”
方瑜做个晚上梦,很乱,很嘈杂,他只记得自己在梦里直挣扎着想去抓迟淮手,但是每次都差那点。
“迟淮你为什不伸手……你不是说你要走101步吗……”
方瑜急促地呼吸着,他皱着眉,紧紧揪着被子,大张着口想要喊出声。
“别丢下,迟淮。”
“带走吧,跟你走,喜欢你。”
“这不是怕你饿着嘛,跑来。”迟淮把手抓饼递到方瑜手里。
方瑜垂眼,还热乎着,香味阵阵,他抿抿嘴,抬腿踹
方瑜抿抿嘴,他突然想起来入学考试那天手抓饼摊。
“同学以后常来啊,介绍你朋友来,给你们第二份半价。”
大妈声音在脑海里响起,他记得当时拒绝帅炸天际申请就在那个手抓饼摊点吧。
方瑜眼神软下来,“想吃手抓饼,大妈那里打折,第二份半价。”
“OK,媳妇等着,老公给你买爱心早餐。”迟淮边开车门下车边满嘴跑火车。
……
方瑜是被六点闹钟吓醒,他从床上弹跳起来,身上背心已经被冷汗浸湿,额头碎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鬓角,刚醒来那瞬间,他眼底还印着深深梦魇。
他深吸口气,就那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会,方瑜抹把脸下床洗漱。
出宿舍时候方瑜拿出手机瞄眼,父亲还是没有发来信息,迟淮倒是发好几条,他正要点开细看,迟淮就把电话打来。
方瑜把宿舍门关上,清清嗓子,边下楼边接电话,“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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