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衍看着刘琛纠结不忍
眉眼，又看向柔嘉公主平静柔和脸庞，忍不住轻叹
声。
“陛下对背叛自己人尚且心软，公主对忠心不二人却如此心狠。”
刘琛闻言微怔，不解地看向刘衍：“皇叔此言何意？”
刘衍没有回答，他步步走向柔嘉公主，在她面前三步处停下脚步，用审视目光重新认识这位誉满天下长公主。
“事到如今，沈惊鸿宁可认下北凉细作罪名，受千刀万剐而死，也不愿出卖你，而你真忍心见他惨死刀下吗？”刘衍凝视着柔嘉公主，缓缓说道，“公主城府，出人意料，公主狠毒，更是让人匪夷所思。”
若是交出北凉在安插在定京谍报组织，朕可免你死。”
沈惊鸿垂下眸子，低笑出声：“走上这条路，原没有想过活着离开，你要杀便杀吧。”
刘衍冷冷扫他眼：“沈惊鸿之罪，按大陈律例，当凌迟处死。”说着看向刘琛，“陛下以为如何？”
刘琛心头跳，看向刘衍幽深双眸，他认知皇叔虽对敌人心狠，却并非残忍之人，为何会提出这种酷刑？
刘琛迟疑不答，刘衍便将目光投向沉默许久柔嘉公主，微笑问道：“公主以为如何？”
刘琛瞪大眼睛，仿佛空气忽然变得稀薄起来，让他难以呼吸，心如刀割。
“皇姐……”
柔嘉公主含笑回视刘衍，温声道：“皇叔怕是误会，柔嘉不是这样人。”
“是啊，皇叔你是不是误会。”刘琛哑着声道，“皇姐仁慈善良，是不会做出这样事，刚才沈惊鸿不都交代清楚吗……”
“沈惊鸿说有九句是真话，却有句是假话。”刘衍打断刘琛无力辩驳，声音冰冷而残酷，“皇宫失火，偷换遗诏，与耶律真勾结，都是事实，只有件事是假。他不是北凉细作，直以来
柔嘉公主双手拢于袖中，仪态端庄雍容，似乎方才听闻切都不曾在她心中投下半点波澜。听刘衍问话，她微微颔首，道：“国有国法，按律处置，方能服众。”
刘琛惊，柔嘉公主所言更是出乎他意料。世人皆知，柔嘉公主慈悲善良，怎
连她也同意凌迟酷刑？
沈惊鸿平静地听着三人对自己审判，似乎凌迟处死这四个字对他毫无震慑之力，只在柔嘉公主开口之时，那双深不见底凤眸才有丝难以察觉波动。
刘衍笑笑：“既然公主也开口，陛下还有何可犹豫？”
刘琛闭闭眼，终于下定决心，哑声道：“那便将沈惊鸿打入死牢，三日后凌迟处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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