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嘉公主眼中浮现冰冷杀意:“不错,若没有权力,又凭什保住骨肉亲情?你母亲是周家贵女,太子正妃,你生来金尊玉贵,如何能明白卑贱之人命如草芥?没有权力,生母便只能无声无息地死在周仪毒酒之下,没有权力,便只能任人指婚,沦为棋子,没有权力,纵然位极人臣,也依旧是蝼蚁。”柔嘉公主紧紧握住玉玺,秀美纤
,他听命,都只有个人,那就是柔嘉公主。”
“沈惊鸿引起陈国内乱,是为给北凉可乘之机,他若是效命于皇姐,又是为什?”刘琛脸茫然,喃喃自语,忽然他肩膀震,眼中闪过丝惊愕恍然,“玉玺……”
刘衍笑:“让陛下与臣民离心,引起陈国内乱,为是什?自然,是为至高无上权力,九五至尊之位,说得对吗,公主?”
柔嘉公主微笑不语。
“不……”刘琛向柔嘉公主走近两步,又顿住,他看着自己向来最是敬重长姐,忽然觉得她脸上微笑熟悉而又陌生。他曾以为,自己长姐最是仁慈善良,温柔明理,无论遇到什事,她都能面含微笑,从容面对。但此刻她微笑,却不如他记忆中那样温暖,反而透着股让人心寒凉意。“皇姐……执掌玉玺,不过是权宜之计……如今局势稳定,她自会归还于朕。”
柔嘉公主听到刘琛苍白无力话语,竟是轻笑出声,她自广袖中取出个明黄色绸布袋子,打开之后,露出代表至尊权力传国玉玺。刘琛眼睛亮,以为柔嘉公主是要将玉玺归还于他,却不想柔嘉公主那温柔双眼中缓缓浮现出抹嘲讽笑意:“傻弟弟,时至今日,你依然如此天真,皇叔将真相告诉你,你却还是愿意相信……你这样孩子,不适合帝位。”
仿佛有只无形手扼住喉咙,刘琛怔怔看着柔嘉公主,微张着嘴,说不出句话来。
沈惊鸿平静眉眼道这时才有丝波动,他眉头微皱,声轻叹,无奈地看向柔嘉公主:“既然担下所有罪名,公主又何必承认?他们手中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公主。”
柔嘉公主摩挲着手中冰凉玉玺,唇角勾起抹嘲讽笑意,道:“证据?无权无势之人,才讲证据,有权有势之人,只讲顺心意,所谓证据,都可以捏造。看到皇叔凯旋归来,就知道之前切谋划,都功亏篑。”
刘琛攥紧拳头,哑声质问道:“所以你做这切,都只是为谋夺帝位……难道权力对你而言就如此重要,比骨肉之情还要重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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