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随之撑着膝盖,半蹲下去,抬眼看他躲藏眼神:“为什不抬头看。”
明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到那句毫无感情“别再见”,阵心酸,他撇过头抬手捂着脸,攀山时满是灰尘手心盖住脸颊,细碎沙石磨得脸颊生疼。
“躲什?”
随风舞动经幡下下轻拍在明暄头发上,好像祁随之安抚般摸他头发。
明暄不住地摇头:“没躲。”
有只有实实在在不解,和深藏在其中丝祈盼。
为什不爱,还祈求着平安。
明暄猛地睁开眼,回过头。
祁随之穿着件轻薄黑色T恤,袖子被挽起来,从手臂上滑落汗水下滑洇进腕带。
他拧着眉,没有什表情。
他病态地听着隔壁房间动静,看着他出门,跟在他身后。
跟着他走过拉萨每个寺庙。
看着他在每个蒲团前虔诚地跪拜上香。
直到跟来纳金山。
在远处看着他扛着经幡步步地攀山,看他虔敬地对着经幡双手合十。
祁随之是在去天台抽烟时看到隔壁房间天台缩在沙发上睡着明暄。
早上气温不高,明暄抱着速写本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,蜷起脚趾着两只脚被冻通红。
旁烟灰缸里已经摁下半燃尽烟头。
什时候学会抽烟?
为什知道冷也不多穿点?
“没躲睁眼看。”祁随之撑着膝盖站起身,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他,“脸上有灰,擦擦。”
明暄闷着脑袋点点头,从他手中接过纸巾胡乱地盖在脸上顿乱抹。
“你告诉,明暄。”祁随之很轻地闭闭眼,
明暄抬眼看他,只眼,他很快地低下头,漂亮眸子紧闭。
他不敢看祁随之。
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祁随之。
时隔这多年爱不爱,曾经轻飘飘句话,现在像座无法翻越高山。
总不至于腆着个脸说“其实还爱你”吧。
他没有忍住,问出这多天来问题。
“你有什愿望?”
是什样愿望能让明暄不停地祈求,不断地磕头。
直到祁随之听到自己名字。
他最后问出那句话没有鄙夷,没有嘲讽。
怎想到要来西藏?
为什睡梦里也要拧着眉?
祁随之有万个问题卡在喉咙里,像根倒刺,咽不下,吐不出。
看他很长时间,长到他已经从第次见到明暄时回忆到明暄在酒吧街外向他表白时候。
直到明暄在沙发上翻个身,祁随之才打开玻璃门,回到房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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