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鹂站在原地,与梁晏对视眼,他叹口气,问道:“何日启程?”
她摇头道:“不知,若说快明日便能动身,再晚些也是这几日,爹爹他催得厉害,等与阿娘拜别舅父家便要走。”
梁晏眼眸微动,看她好会儿,终是忍不住又问遍:“当真不愿随走吗?”
“不。”薛鹂语气中已经没失落。“与你喜爱模样相差太远,你也护不住,们还是就此散最好,也免日后成为对怨偶。”
梁晏知晓薛鹂说是实话,他们之间走到今日地步,实在不必再强求。
梁晏面色在见到魏玠后立刻沉下去,他双拳紧握,略带嘲讽地勾勾唇角,说道:“报应不爽,魏玠,你亦有今日。”
魏玠听到话,目光也只是轻轻扫过他,而后落在薛鹂脸上。
她心虚地撇开眼,既不去看梁晏,亦没有回应魏玠。
梁晏上前两步,将薛鹂挡在身后,冷声道:“你现在看见,鹂娘对你无意,自始至终皆是被你逼迫,如今你自身难保,还想拖累她与你同遭罪不成。是高看你品性,多年来当你是正人君子,若你当真喜爱鹂娘,就该让她得偿所愿,而不是如此为难她。”
魏玠面上终于出现些表情,唇角抿出抹嘲讽弧度,冷寒如刀视线落在薛鹂身上,清晰而缓慢地重复道:“得偿所愿……”
停驻片刻,他无奈笑,说道:“离开洛阳后,只盼你切安好。”
“也盼你前程似锦。”
告别梁晏,薛鹂忐忑地回桃绮院,直等着魏玠来向她问罪,然而等许久也没能等到玉衡居人。
直到入夜她仍心中不安,几次忍不住去看窗口是否有人影,然而直到她就寝,始终无人打搅。清晨时分,银灯将她晃醒,慌忙说道:“娘子快醒醒,方才听人说今日早,郡公便将梁世子捉回府,平远侯也叫心腹回来替侯府讨说法。”
薛鹂睡眼惺忪,先
魏玠怒意积攒到顶点,如同烈火燎尽荒原,反而切都显得寂静无声。
他确是如此卑劣人,便是死也不会放过薛鹂。
他微垂着眼,思索着如何杀梁晏最好,便听薛鹂开口道:“要随爹爹南下……”
她面上留有几分心虚,没敢去看魏玠脸色,梁晏听到她回答也松口气,随即恶恨恨道:“魏玠,你可听清,往后离鹂娘远些,她不是你人。”
薛鹂皱下眉,想让梁晏别说,于是伸手轻轻扯扯梁晏衣裳,然而在她昨晚这个动作后,魏玠却忽然言不发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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