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灯身旁侍女又道:“不止,奴婢方才离得近些,听见世子怒气冲冲地对着那门客喊‘什父亲’,都是些自私下作无耻之徒,他早便知并非他所出,何曾视为亲子’,似是还有不少内情,梁世子似是也被气糊涂。”
这话显然是在说平远侯,盯着玉衡居人那样多,这话很快便会传遍魏府,梁晏又不屑于同魏恒做回父子,魏氏面子许是要挂不住。
“魏郎君呢,这些人为何跑去他玉衡居吵?”
“并未见到大公子现身。”
魏蕴不以为意道:“他如今与魏氏,与侯府都有干系,只是不知平远侯如何看待他。”
问她:“魏玠呢?”
“魏郎君在玉衡居。”
薛鹂想到这些又觉得头疼,无奈道:“罢罢,这些事与有什干系,想着便乱,各人命数任由他们去吧。”
说完后薛鹂又蒙着被子躺回去,银灯无奈地在她榻边来回走几趟,见她无动于衷,只好兀自走。
晌午之后,玉衡居那处才有动静。桃绮院离玉衡居太远,薛鹂索性与魏蕴去玉衡居不远处花苑坐着,以便让侍女打探消息。
侍卫死死按住梁晏,将他手中长刀夺下来,梁晏仍眼眸泛红,目眦欲裂地瞪着魏恒,嗤笑道:“狠心将丢弃,今日又想让回到魏氏,凭什,便是无依无靠,也绝不认你为父!费尽心血替旁人养这多年儿子,当真是应那句咎由自取!魏恒!这是你报应!”
魏恒面色冷峻,被戳中痛处,手指紧握成拳,额角隐约有青筋泛起。他闭闭眼,自知有愧梁晏,艰难地深吸口气,说道:“即便你不肯认,也是你唯父亲,平远侯待你如何,你心中知晓。”
“他不是!你更不是!”梁晏气得发抖,在望见
魏蕴再提起魏玠,话里再无往日崇敬之意,连面色都会跟着沉下去。
薛鹂饮口茶,正好见到银灯小跑着回来,待她靠近,便问道:“这急做什,发生何事?”
银灯气喘吁吁,如同见鬼般瞪大眼,手还跟着比划:“梁世子方才从玉衡居冲出来,好几人去拦他,都叫他打,连那侯府门客都没能幸免,郡公上前更是被他大骂通,竟作势要拔刀砍杀郡公!”
薛鹂疑惑道:“奇,前几日还不见他这样大火气,为何今日如此动怒?”
魏蕴想想,说道:“今日早几位叔父便聚在齐商议着什事,连爹爹都被叫去,似是与梁晏身世有关,前几日还不见要认他意思,也不知为何变心思,忽地想要他认祖归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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