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颓丧许久,试着独自将梁晏抚养长大。魏茵缝制冬衣他不舍得穿,也仅仅是珍藏起来,偶尔放在床头用以思念亡妻。后来因意外发现冬衣中书信,梁晏已经到六岁年纪。他才知晓当年发生事与魏恒有关,知晓魏茵受多大委屈,而他竟抚养仇人孩子多年。
然而他时日已久,他对梁晏有情分,眼看魏玠年幼便享有美誉,又不愿将魏玠扯进风波中。他本想将梁晏抚养成个无是处废人,往后魏玠成为魏氏家主,他再告知魏恒真相,足以令他含恨而死。
只是人算不如天算,竟不知为何走到如今境地,离他当年所想早已偏离。若不是魏恒将脏水泼到死去魏茵身上,让她死后还要背负着勾引亲兄长罪名,他不会让梁晏知晓这些事。
得知这层旧事后,薛鹂沉默好
片语都没有。
当年梁氏族被牵扯进谋逆案子,平远侯又在北上抗敌,偌大侯府无人支撑,剩下生产过不久侯夫人,她口不能言,自是又委屈也无处言说。
魏恒时常会去看她,大夫人知晓夫君疼爱这个身世可怜小妹,也时常去帮衬二。
魏恒向不满平远侯存在,几次对他不利,魏茵知晓梁氏此次遭难,多半是有魏恒在背后做推手,倘若魏恒心狠,她夫君定要战死沙场。
成婚前,魏恒便以兄长之名将她占有,魏氏家长匆忙将她嫁与平远候,为便是绝他心思,却不想他依然纠缠不休,即便她与平远候夫妻恩爱,仍是没能让他死心。
魏茵向软弱胆怯,受欺负也不知该如何反抗。她暗示魏恒孩子是他子嗣,以魏恒疯癫性子,绝不会任由自己与她地孩子叫平远侯父亲。而他果不其然调换两个孩子身份,有他儿子在侯府,魏恒也会手下留情,不至于赶尽杀绝。倘若梁氏覆灭,他与大夫人子嗣便会被处死。
魏恒待人凉薄,对自己亲生儿子亦如是,他与大夫人还会有许多子嗣,送出去个也不打紧。
魏茵听闻夫君在战场上遇袭失去行踪,病得也愈发重,替换两个孩子,是为护住孩子安危,二是对魏恒怨恨。然而事发后,看着襁褓中梁晏,想到温柔贤淑大夫人,她心中始终愧疚不已,便想要将真相说出去,然而不等她寻到机会便撒手人寰。
魏恒向监视者她书信往来,魏茵无法告知平远侯这切,便将遗书缝制在给平远侯冬衣中。
平远侯再回到洛阳,侯夫人已经病逝,剩下只有她亲手缝制冬衣与个哇哇大哭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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