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鹂向来是个善于服软人,每回偷吃什被魏玠发现,见他忍怒不发模样,立刻便乖巧地说上两句好话哄他,信誓旦旦说不会,下回继续如此。来二回,魏玠也不再信她,对她吃食严加看管,以免她再病从口入。
座上人都齐,魏玠坐在最前方靠近赵暨位置,不远处便是夏侯婧。薛鹂忍不住去打量夏侯婧神情,虽说传言说夏侯婧爱慕魏玠,度想让魏玠做她入幕之宾,可现如今他们靠得这样近,也不见夏侯婧多看他两眼,可见传闻未必如实。即便在宫里待好阵子,她也不曾知悉赵暨与夏侯婧之间究竟有什内情,偶尔像是厌恶极彼此,偶尔又像是将对方记挂在心上。
只是若如魏玠所说,赵暨喜爱夏侯婧,又怎忍心用夏侯氏族血去平息士族怒火。
酒宴正酣,觥筹交错,女眷们先行离席。
园林中点灯笼,夏侯婧作为皇后,要领着女眷去赏菊夜游。
赵士端谋反去打压士族,实在不算是温良之人。”
“那夏侯婧呢?”
“自然也难逃其罪。”
赶回洛阳之时正值秋夕,赵暨举办宫宴为臣子接风洗尘,还要庆功褒奖,宴会上自然是人人自危,言语间都是针锋相对。
薛鹂肚子隆起许多,即便是宽大外袍也能看出凸起轮廓。走动久便会腿酸,魏玠在马车上为她揉肩捏腿,下车前又替她整理好衣摆,即便有人前来与魏玠交谈,他亦是寸步不离薛鹂。
魏玠不放心薛鹂独去,本想留她在身边,薛鹂却想结交好友,不想直与他待在处,于是便让侍女跟着,任由她道去。
传闻中,薛鹂让梁晏与魏玠为她反目成仇,又让赵统与赵郢父子相争,后来到宫里,还被赵暨金屋藏娇段时日。以至于有人说赵统战败也有她从中作梗,离间他们父子。然而这遭下来,魏玠却对她痴心不改。事到如今,洛阳无人不
宫宴上有人对薛鹂频频侧目,好奇传闻中祸水究竟是什模样,却被魏玠低头给她挑鱼刺给引去目光。
薛鹂小声抱怨道:“吃口也不成吗?”
“你身子不好,如今有身孕,不能吃鱼脍,要吃热食。”魏玠将碗热梨汤推到她面前。
“蟹生总能吃吧,医师说身体比从前好多,分明是你杞人忧天,又不是毒药,吃口又能如何……”薛鹂不情不愿地喝口甜汤,心里更加委屈。“你总是什都拘着。”
魏玠知晓她不悦,无奈道:“你仗着从前身子好,自己从来不上心,不愿你有事,只好如此看着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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