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庭听到抽冷气声音,回头看,立刻倒杯冷水拿过来:“刚盛出来,怎不试试烫不烫?”
文安边喝水边摇头,他脑子从睁眼就没转过,他连自己喝是粥都不知道。
“张嘴给看看。”叶庭用手捏着他两边脸颊,俯身看着他。
文安张开嘴,这动作完全是肌肉本能反应,脑子毫无启动迹象。
“起泡,”叶庭皱起眉,“他们才走天,就把你搞成这样。”
有什东西从文安眼前晃而过。
这完全是意外,文安又埋住脑袋,完全是意外。
叶庭泰然自若地换完衣服,让他下楼吃早饭,脸上毫无情绪波动痕迹。当然,他们在起生活这多年,这只是日常个小插曲。
文安晃晃脑袋,想把那东西残影晃出去。
没用。
磕到床头柜。
他捂着脑袋,顺势把头埋进臂弯里,叹口气。
异样感,从昨天晚上开始,异样感快把他逼疯。这东西就像钻进心里根羽毛,有时轻微发痒,有时又躁动不安。
如果冯诺在,他还可以跑到三楼去,缠着他弹首钢琴曲。清心养性,陶冶情操。房子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,叶庭还总在他面前晃来晃去。
他萎靡地站起身,拉开卧室门,然后又关上。
文安想说跟你没关系,但张着嘴,只能发出模糊声音。
“别说话,”叶庭找出几个冰块放进水里,递给他,“含热就换水。”
下楼时候,那玩意儿还在他眼前摇来摇去。他觉得羞耻,又不知道羞耻来源于何处。
男生之间看到点什也是很正常吧,如果集体住宿话,大家去公共浴室,不是都能看到吗?
他默念着“很正常”坐下,看到桌上有白粥,大概是昨天叶庭用电饭锅定时。水明显放少,粥比平常粘稠很多。但文安没注意到,因为叶庭只穿裤子,上身还是空无物。
这该死、炎热夏天。
文安咬咬嘴唇,拿起勺子喝口,猛地哆嗦,从舌头到喉咙全麻。
准确地说,是光着身子晃来晃去。
似乎是刚冲完澡出来,叶庭只围着浴巾,毫无遮拦地露着上半身肌肉,湿漉漉短发往下滴水。他奇怪地看着开又关卧室门,拧开把手走进去,文安反应像是被踩到尾巴猫。
“你怎又进来?”文安质问他,好像这不是他卧室。
叶庭指指柜子:“换衣服。”
文安想问“你不能出去换吗”,又觉得这要求不太合理。就在这时叶庭已经解开浴巾,开始穿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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