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林深把人紧紧抱住,密不透风,他太怕失去,“哪儿好?大家都说无趣,只有你会哄着。”
路汀摇头,泣不成声,“你见过最糟糕样子,你、你还会喜欢吗?”
唐林深喟叹,他松开路汀身体,转而捏住他下颌,语不发,辗转吻上去。
唐林深吻得凶,路汀回应得急,不知是谁齿间碰到舌,缠绵唇齿间弥漫血腥味,谁也舍不得放开。
路汀扬起脖颈,他兜不住口津,咕嘟咽
路汀耳尖轻轻动,他如坠漆黑深渊视线悄悄被风刮进来道光,也混着血腥味,却厚重顿时,让人心安。
“小鹿啊——”唐林深轻声呼唤,用另只手抚摸路汀脊背,“乖孩子,快回来。”
于是光芒越来越盛,直至万丈狂澜。
路汀浑身发抖地倒在唐林深怀里,他小声抽泣地说:“哥……”
“不要怕,”唐林深不论内心如何惊涛狂澜,他跟路汀说话时如既往温柔,全当那些身外之事没有发生过,还是想平常那样聊天似,边哄边说:“以为他只缠着,不会来找你。是大意,错。小鹿,别生气,也别怕。”
时,带点儿哽咽气调,“对不起……”
可他话音未落,屋内突然又传来阵激烈砸撞声,尖叫声未止,紧接着是玻璃破裂、硬币滚地动静。
真实冲击感仿佛扼住唐林深喉咙,他在被千刀万剐之后理智也维持不住。
唐林深踢门而入,看眼前情景,瞳孔骤缩。
路汀蜷缩在角落,被黑暗笼罩,他面色惨白无光,眼下青紫,左手握着块玻璃残渣,狠狠地刮向右手小臂。
路汀揪着唐林深衣袖,埋着脸哭,又不敢哭得太大声,像只受委屈小猫。
唐林深只手摊在地上,很疼,动不,表情却不痛苦,温柔缱绻地看着路汀。
“那、那你会怕吗?”
唐林深怔怔:“什?”
“爸爸以前对说过,出生就是个错误,拖累所有人。”路汀闷着脸,说话声音不透气,砸得人耳鸣,“哥,小心翼翼地在你身边,可还是自卑,你这好,配得上你吗?”
路雅芬之前就说过,路汀是会自残。
路汀在这方面速度很快,疼痛感能让他获得快意,小臂眨眼多三道血痕,且道比道深。
唐林深被震下,竟有丝手足无措感觉。
直到第四刮即将落下,唐林深被血腥味冲得头皮发麻,他猛地冲过去,玻璃碎片狠狠扎入他掌心。
“嗯……!”唐林深闷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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