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大将军,没谁有半句怨言,可大将军也不是四头六臂人啊,底下些个将领估摸着是觉着天下太平,该捞银子回本,后来许多没打过仗文官也爬上去,老头儿与些个老兄弟也就心灰意冷,尤其是,瞎眼,就不占茅坑不拉屎白白浪费北凉军口粮,能给边境上新卒省口是口,北凉几个州,都走过,目无王法纨绔子弟何曾少去,老头儿读书不多,也就认识几个字,也想不明白这给赵家打天下打得值不值。”
见对面公子不说话,说笑道:“公子可别因为老头儿唠叨几句,就以为咱们北凉三十万铁骑好对付,些个当官不像话,大将军可始终是那个大将军,说句在公子耳中可能难听实话,有大将军当北凉王天,你们北莽呐,就别想南下步!大将军不打到你们北莽王庭,就烧香拜佛吧!”
徐凤年笑笑,道:“喝酒。”
目盲说书人举起碗,“喝!”
老人喝得尽兴,自言自语道:“之所以耐着不死,是有身边这苦命小孙女要照应,再就是真怕咱们北凉人心散,万,万大将军有个好歹,三十万铁骑咋办?四五年前老头儿听说那世子殿下游手好闲,做什事情都是掷千金,败家得很,真是恨不得去北凉王府打顿,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个事,这不就想着自己反正没几年好活,能到北莽走几座城镇是几座,与你们北莽人好好说说咱们未来北凉王,好叫你们北蛮子睡不踏实,哈哈。老头儿大不就挨几顿骂吃几顿打,死不。真死在北莽,比起当年那些马革裹尸老兄弟,也不差。”
老人回过神,愧疚笑道:“这位飞狐城公子哥,老头儿胡言乱语通,莫要介意,这顿酒喝得上头。”
徐凤年摇摇头,用北凉腔调微笑道:“老先生,你怎知道不是北凉人?”
说书人愣,心思百转,猜测是来北莽做买卖北凉商贾子孙,但小心谨慎起见,也放低声音,笑容发自肺腑,说道:“难怪,怪不得公子说他乡遇故知。放心,老头儿知道轻重,今天只当是与位飞狐城公子哥蹭壶好酒喝。”
徐凤年笑道:“要是以后说书惹恼小肚鸡肠北莽人,老先生大可以骂几句北凉王与北凉世子,不打紧,天大地大,活着最大。你孙女尚未找到好男人,还靠着老先生说书挣钱呢。”
说书人摇头道:“骂什,大将军这辈子没做过件亏心事,老头儿骂大将军,到地底下还不得被老伍长他们给白眼死。世子殿下也不舍得骂,以前瞎眼,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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