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松开拳头,低头望去,喃喃道:“童贯!”
少年哭哭笑笑。
徐凤年径直走远,到拐角处,看到亭亭玉立红薯。
红薯轻声问道:“给小家伙安排个安稳清水衙门,还是丢到油锅里炸上番?”
徐凤年摇头道:“不急,再等两年,如果性子没变坏,就找人教他识字,然后送去藏经阁,秘笈任它翻阅,你也别太用心,拔苗助长,接下来只看他自己造化。”
红薯头。
徐凤年问道:“不怕贪去?”
小宦官摇头道:“知道石匠大人不是这样人!”
徐凤年丢回钱袋,砸在他脸上,骂道:“你知道个屁!万被私吞或者被不小心忘,你家子挨饿熬得过个月?”
冬寿捡起那只钱囊,委屈而茫然,又开始哽咽。
徐凤年摸摸他脑袋,轻声道:“以后别轻易信谁,不过认准件事,是要钻牛角尖去做好。钱袋给,保证帮你送到。”
。”
“唉。”
“很愁?”
“有吃有喝,愁啥,男女之间事情,才不去想,其实知道宫里有对食大宦官和宫女姐姐,都挺可怜。”
“有你可怜?”
湖边,小宦官捡起些临湖枝桠,塞进袖子,准备丢进堆春山那些深不见底狭小洞坑里。
回到“童贯”两个字边上,蹲着看遍又遍,记在脑中,准备擦去时,仍是不舍得,想想,拿出截带刺花枝,在手心深深刺下细小两字。
他蹲在那里发呆,许久才回神说道:“早知道再恳求恩人教冬字如何写。”
小宦官巴掌狠狠拍在自己脸上,“别不知足!”
他站起身,攥紧拳头,眼神坚毅。
冬寿擦擦泪水,送出钱袋子,笑得无比开心。
徐凤年转身就走,想想转身,吩咐道:“去折根花枝过来。”
小宦官天人交战,最终还是壮起胆去折枝过来,徐凤年蹲在地上拿枝桠在地上写两个字,抬起头。
冬寿激动颤声,小心翼翼问道:“童贯?”
徐凤年起身后,捏断花枝节节,捧尽数都丢入湖中,使劲揉揉小宦官脑袋。
“唉。”
“冬寿,你就知道唉。”
“嘿嘿,没学问呐,不知道说啥,没法子事情。”
最后次碰头很短暂,是个黄昏,徐凤年说道:“事情办完,得出宫。”
小宦官不想哭但没忍住,很快哭得稀里哗啦。然后说让他等会儿,跑得匆忙,回来时,递给徐凤年只钱袋子,求他送给宫外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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