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不想让儿子看到他老泪纵横,他英雄迟暮。
许多老将在北凉扎根以后,很多老子英雄儿子孬,儿子闯出很多祸事,让他们来擦屁股,些人还留点脸面,就直接来清凉山跟前求情,些就以为看不见,鬼鬼祟祟做些更错事情,杀人灭口斩草除根,手段比起chun秋战事点不差,有些更直截当,认为老子拼死拼活跟徐骁闯下今天军功家业,自家孩子杀几个人欺负几个娘们算个卵大事,杀人放火倒成天经地义事情,也不想想,当年为什会乐意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跟姓徐去拼命,为什杀起当官那毫不犹豫。”
徐骁狠狠灌口酒,笑问道:“爹本来想让义山做些事情,可义山说你死活不让,你是怎想?”
徐凤年平静道:“你这辈子恶名昭彰,骂名还嫌不够多?也就在北凉旧将旧卒那里还留下点好名声,你不怕别人骂你不念旧情过河拆桥,怕。那些新帝登基前,先帝赶紧帮忙先拔除掉功勋老人帝王心术,你就别用在北凉身上。换来做,你多少能心安理得点,就更有没什负担,钟洪武不过是杀鸡儆猴,以后在北凉,人情是人情,规矩是规矩,谁拿人情跟坏规矩,就让他卷铺盖滚蛋。这次回北凉,等先去西边荒漠,笼络那十数万上马可战罪民,然后就要走遍北凉辖境,就不信离阳江湖走过,北莽也走过,还走不下来个自家北凉。”
徐骁欣慰点头,只是喝酒。
徐骁咽下最后口烈酒,晃晃空壶,轻声说道:“到北凉,先别急着去收拢那些义山扶植起来罪民势力,先陪爹看看北凉铁骑,行不行?”
徐凤年咬咬嘴唇,笑道:“哪有当爹总是问儿子行不行?”
徐骁丢酒壶到湖中,也笑道:“哪有当爹三番四次让儿子出去涉险?”
徐骁双手插袖,抬头看眼天se,眯眼道:“上次可能是忙着路杀人,没觉得,这回才知道南边yin冷到骨子里,爹老喽。”
徐凤年默默摘下红狐皮帽,压在徐骁头上,轻轻往下拉严实,遮住老人耳朵。
老人动动嘴唇,猛然转过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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