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驾也算是极为权重地方重臣,无人小觑。徐北枳从郡属官跃成为州别驾,等于轻而易举跨过官场上第二座龙门,便是整座北凉道也要为之侧目。可让李功德忐忑不安是世子殿下仍是意态阑珊,看似心不在焉很好说话,却让向来掌握火候妙至巅峰李功德心中都没底。徐骁没有让李功德送行,经略使大人深谙马屁精髓,就不去打扰父子结伴出府清净。
徐骁绕过影壁之后,笑道:“是你胃口不小,还是徐北枳胃口大?看中李功德兼任不肯松手刺史位置?搁在平时,李功德也不至于这恋恋不舍,可如今小千士子涌入北凉,大半都会留在陵州,很多话经略使其实反而不方便说,但很多事情陵州刺史却是更方便做,这叫县官不如现管,李功德就算这会儿还没回过味儿,但以他眼力,很快就能猜出你到底想要什。爹多嘴句,蛇有蛇道鼠有鼠路,北凉军务方面,哪怕你往死里闹腾个卸甲归田怀化大将军,也不算多大事,你说当陵州将军样可以当,可文官这边圈子,大大小小,环环相扣,更为盘根交错,光靠拳头解决不所有麻烦事情,这也是爹对地方政事直不爱搭理根源,实在是顾不过来。官场是江湖,大家都身不由己。官场也不是江湖,不能只以力服人。”
徐凤年轻声笑道:“知道轻重。其实那黄楠郡守宋岩是李功德得意门生,这个官位,很有诚意,徐北枳去黄楠,李系门生故吏哪怕不会扶持,也不至于捣乱。可陵州别驾就可笑,比谁都清楚经略使大人就等着翰林那小子衣锦还乡,这个位置根本就是给儿子量身打造,日后成为陵州刺史就在情理之中,换成别人,哪怕明知是被器重徐北枳,也注定做得不顺当。不过说实话,翰林将来由参军升陵州副将再迁将军也好,或是走县令别驾刺史这条路子也罢,都乐见其成。再不近人情,对翰林这哥们还能没点私心?李叔叔啊,还是略显小家子气。”
徐骁伛偻前行,笑道:“格局大小,不是成不变,升迁之后视野开阔,可能会有所帮助,但仍然不如有些人天生格局。李功德当上经略使,不是他有多大能耐,而是他适合这个位置而已。话说回来,不是李功德小家子气,他也走不到今天这步。说到这里,爹就又要唠叨唠叨些经验之谈,很多人可能当下做得不好,但你还是得多点耐心,不说别人好,就像爹,可不是开始就有如今这份心胸,从军之前,还不是天天跟市井青皮斗殴置气,后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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