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内老人笑声道:“以后你都听他。”
当校尉,也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跟那些高不可攀庙堂阁老平起平坐,跟他们哀求兵马钱粮时候,照样没剩下几两重脸面,也就只差没有下跪。其中艰辛,就算当初跟那帮起离开辽东老兄弟们,爹也从没有说过半句。”
徐凤年点点头。
徐骁毫无征兆哈哈大笑,欣慰道:“刚才见你跟李功德在那儿推磨,边喝酒边勾心斗角,爹真是想起来就乐呵。”
徐凤年翻个白眼,叹口气,自嘲道:“结果还是没能拿到手陵州刺史,还愁着怎去见徐北枳,刚才信誓旦旦,跟这家伙撂下豪言壮语,结果大冬天,转身就端大盆凉水往自己头上浇。”
徐骁笑得更开心,“要不爹给你去徐北枳那儿撑撑场面?”
徐凤年摇头道:“算,你先回凉州,到时候肯定赶回去吃年夜饭就是,在年后和边境校武大阅之前,都会在这里老老实实当吓唬人陵州将军。等陵州事,再回清凉山,应该也用不多久。”
徐骁点点头,走出李府大门,徐骁玩味笑道:“被你小子连累,祸害得李负真那妮子躲在影壁那儿,见着这个伯伯也不喊声,你就不回头看眼?”
徐凤年没有转头,径直把徐骁送上府外马车,狠狠瞪他眼。
袁左宗在旁骑马护驾,徐凤年抬头叮嘱道:“袁二哥,路上别让徐骁多喝酒,真馋,最多让他喝杯,再多不行。”
袁左宗难得有不板着脸说笑话闲情雅致,卧蚕眉笑眯起,望向车厢问道:“义父,这件事左宗到底该听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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