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云舒才喝口酒压压惊,他以往是从不会碰绿蚁酒,不过跟世子殿下同饮,别说是勉强入口绿蚁,就是酒渣也能生出醉方休豪情,冷不丁听到这句恰好捏住他王云舒七寸话,口酒差点喷出来,赶紧把那口烈酒咽下腹中,酒下肚子,可颗心又被吊到嗓子眼,小心翼翼苦笑道:“哪里敢,李公子已经在边境上扬名立万,云舒别说记仇,就是回头李公子来黄楠郡祭祖访亲,给他牵马都成。不过李公子离开黄楠郡前,说以后只要见着次就要打得爹都不认得,王云舒就算有心赔罪,也实在不敢去李公子面前吃顿打。”
草稕自认为抓住玄机,这位陵州州城来年轻男子,肯定是跟经略使大人公子李翰林有交情,说不定就是经略使大人亲戚晚辈,这才让王云舒吓得丢魂魄。徐凤年点点头,像是相信王云舒,看似漫不经心随口问道:“听说你有个义兄,在黄楠郡做都尉,掌营兵马,麾下三四百甲士,清色轻骑,战马都是乙等中上,放到幽凉边境上都半点不差,远比郡里校尉士卒还来得精锐善战?”
王云舒挠挠头嘿嘿笑,脸实诚地咧嘴道:“都是银子堆出来花架子,好看肯定是好看,真要去边境拉出去遛遛,跟蛮子拼命话,看悬,都是些没打过仗新卒,不过说实话,很多人都是黄楠郡帮派嫡传弟子,打仗不行,但是打架很有谱儿。这些家丑,徐公子问起,也只能实话实说,如果哪里错,徐公子说给王云舒听,回头就跟爹还有义兄说清楚,反正保证点不差全部顺遂徐公子意思。”
字不漏听在耳中草稕,愈发惊奇。敢情这位陵州公子哥不光是跟李家沾亲带故后生那简单?否则哪里能对黄楠郡军政指手画脚?纨绔之间意气之争,捅破天也就是相互斗殴,两帮人各请神仙,打得天昏地暗,最厉害也无非是让衣甲鲜明军伍士卒做帮凶,万万没有严重到让家族根基都牵连动摇道理。在桃腮楼小掌班印象中,还真没有哪位黄楠郡年轻二世祖可以去越过父辈,跟那些官场老油条叫板。黄楠郡作为北凉粮仓,能在这里作威作福官老爷们,都不简单,不说太守宋岩手腕凌厉,王功曹也是出名滴水不漏,可以说个个都是马蜂窝。
徐凤年笑道:“黄楠郡有钱人太多,不过很多人都是提着猪头找不着庙,说到底还是本事不够。当年争夺丰州刺督职,不是王伯父输给经略使大人,而是水经王氏输给龙颐王氏,被经略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